杜霍維奇的後手是什麼,隻有他自己知道。
隻不過在看清門口的來人時,他還是吃了一驚。
他的一切安排,都是他在外麵安排的。
他在外麵的關押,說是關押,但這裡是海牙,是荷蘭。
荷蘭在對待犯人上麵,一直以來都是很有一套的。
他們不是講究人權嘛,講究即使是犯人,也要有和其他公民,享有一定的、同等的社會權益。
外麵的人能做什麼,他們裡麵的人,也可以做什麼,隻要不超過他們規定的就行。
而杜霍維奇怎麼說也是一個大佬,他享受到的待遇,無疑是更高的。
除了不能隨意走動,不能出去國際刑警們,給他劃定的區域之外,他的一切行動,都不會受到限製。
其中就包括向外界打電話,甚至還不止。
他不但可以打電話,連“看守”他的人,都是杜霍維奇的自己人,隻有外層的一些守衛人員,才是國際刑警們的人。
這也是他們為了防備,杜霍維奇逃跑,而做出的必要的看守。
在這種寬鬆的情況下,杜霍維奇遙控他的手下做事,絲毫沒有障礙。
從達瑞斯還沒出國際刑警總部的大門時,杜霍維奇就收到了風聲,安排了一場埋伏。
之後他的手下,針對達瑞斯和邁克爾的一連串追殺,也都是他的安排。
可這是在外界,在法庭內部,在這庭審現場,杜霍維奇還想得知外界的消息,那是不可能的。
這裡可沒有他的手下,也沒有可供他使用的電話。
就算國際刑警裡的內奸也在現場,這個時候,也不敢給他提供絲毫的幫助。
所以在進入法庭之後,杜霍維奇就斷了和外界的聯係。
他的手下,進行到哪一步了,是否解決了達瑞斯等人,他也不知道。
不過他現在知道了,因為出現在門口的,正是達瑞斯和邁克爾,還有一個,那是誰?
杜霍維奇並不知道葉飛的身份,他得知的消息裡,也沒有葉飛這個第三者的存在。
這也是必然的,因為葉飛要麼就不出手,出手就不留活口,看見過他的,那些杜霍維奇的手下,都已經死翹翹了。
杜霍維奇自然不會知道,葉飛這個第三者的存在。
在內奸交給杜霍維奇的信息裡,沒有葉飛的身影,那是因為,內奸也不知道有葉飛這個人。
現在知道葉飛這個第三者存在的人,寥寥無幾。
達瑞斯和邁克爾就不用說了,葉飛一直跟著兩人行動,他們自然知道。
除此之外,就隻有羅塞爾探員了。
可即便是羅塞爾,也隻當葉飛是一個有些神秘的,自稱看到了埋伏現場,可以作為證人出庭的人。
說實話,羅塞爾並沒有將葉飛說的,“自己也要出庭”的事當真,所以她也就沒有向上級,提起過葉飛。
這也導致了,國際刑警裡麵,除了她自己以外,就沒有人知道葉飛的存在。
而此時,看到葉飛這個第三者,杜霍維奇隱隱有些擔心。
往往超出預料的事,才最麻煩,葉飛這個第三者的出現,讓他不知道,還會不會出現新的波瀾。
達瑞斯出現了,在這最後一刻趕到,讓出席做為原告的國際刑警們,出現了一些騷動。
可謂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喜的是誰,憂的是誰,相信大家都知道。
做為國際刑警們一方的代表律師,無疑是高興的:“法官大人,有請達瑞斯·金凱德!”
“時間都已經過了。”杜霍維奇的律師,極力反對道。
眼看到嘴的鴨子,他都已經聞到香味兒了,結果你跟我說,這不是我點的菜?
開什麼玩笑!
可惜,反對無效,審判長就等著這一刻呢:“我相信表上的時間,還有幾秒鐘。”
還有幾秒鐘,就說明達瑞斯沒有遲到,沒有遲到,就說明達瑞斯有出庭做為證人的資格。
再說了,那不是時間到了,而是表壞了。
她早就看,掛在庭審現場的這個表不順眼了,庭審結束後就換了它,老是走快,修也修不好,真是垃圾,呸!
什麼?你說你自己的表,也顯示時間到了?
我告訴你,你的表也是壞的。
不信你問問在場的所有人,看他們的時間,是不是跟你的不一樣。
少數服從多數,說你的表壞了,就是你的表壞了,我說還有時間,那就是還有時間!
“我看著還行吧?”達瑞斯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心情有些小微妙。
他不是沒有上過法庭,隻不過以前去的法庭,自己都是在被告席,這次換成了原告席,還真是奇妙的感覺。
“還行!”邁克爾敷衍的說道,他已經看到羅塞爾在朝自己走來了,哪還有心思,去關注達瑞斯這麼一個大老爺們。
“控方請注意,證人準備出庭!”法庭上的書記員喊道。
本來還有一些細節的,但一來這已經是最後一場審判了,該了解的都了解了。
這最後一次的審判,本就是等著達瑞斯出庭,拿出有力的證據,好讓他們可以給杜霍維奇定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