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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的力量,終究是其他人的,不是自己的,肆無忌憚的借用,自然要承擔反噬的後果,而他已經早就做出了安排,所以很正常…”賈詡雖然不太讚成這樣的行為,但也能夠理解這種程度的謀畫,以及對方所下達的勇氣和信念。
“打鐵還得自身硬,在自身實力不夠的時候,想要做到這種程度,劉荊州啊,確實厲害…”郭嘉認真的點了點頭,對於這個帶著些許年輕氣魄的荊州牧劉表,還是頗為認可的。
不管怎麼說,能夠拿出年輕時候的氣魄和威嚴,那就無愧於一時之英雄。
“借勢打人,還瞄準這麼一個時間段,看來不僅劉荊州的能力不錯,手下還有不錯的人…”賈詡看了看情報上麵所記錄的信息,敲了敲書信所在的桌麵,帶著幾分懷疑的說道,“以奉孝的目光來看,覺得有可能是誰乾的?”
郭嘉回憶了一下自己記憶當中的荊州幾大家族,腦海當中浮現出一個又一個的人影,最後張了張嘴,念出了一個名字,“蒯越!”
作為當初劉表進入荊州以後,首先聯絡的世家之一,僅得到了充分的力量進行發展和壯大,並且也為劉表提供了堅定的助力。
而且,按照他所收集到的情報信息和性格判斷。
蒯越這個家夥,不僅能力夠強,性格夠狠,最重要的是,這家夥也有自己的誌向,並且意誌極為堅定!
賈詡看著郭嘉猜測的結果和自己分析出來的結果差不多,便明白十有**就是如此了。
然而在荊州,正月初一的當天,蒯越卻隻能站在一個巨大的墳墓麵前,解下了自己腰間的寶劍,將其放於木匣內,隨後埋於墳墓前。
“主公,此事已畢,荊州以安,此事過後,隻待公子回歸,一切定如主公所想…”蒯越動作頗為緩慢,語氣卻頗為真誠,言語平靜的訴說者。
而站在蒯越身後不遠處的蒯良,強忍著冷顫的腿,保持著自己當前的動作,儘可能不引起自己弟弟的注意力。
作為蒯越的親弟弟,蒯良十分清楚自己的親弟弟,在這段時間到底乾了什麼,做了什麼。
雖然和自己印象當中弟弟的性格一模一樣,也確實是自己弟弟能夠做出來的事兒,但是當他發生的時候,還是讓人難以接受。
說實話,蒯良都沒有想過,本以為有些墮落的荊州牧劉表,在那種情況下,能夠展現出那種氣魄,直接折服了自家的弟弟。
那隨後的行為,自然就沒得說,荊州蒯家,唯蒯越馬首是瞻。
蒯越敲定了大致方針,蒯良也隻能在一旁打打輔助,但也不敢有絲毫的撤退之言,那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不過在這個過程當中,以及現在的結果,蒯良還是在感慨餘生的時候,也多了一抹慶幸。
得虧自己的弟弟夠狠,下手足夠果斷,他們家才能夠留下來人,否則麵對其他家族的反噬,還真不一定能夠撐下去。
偌大的荊襄九郡,在剔除掉江夏和南陽郡以後還有七個郡,而除了比較偏僻且人口世家相對稀少的江南四郡,剩下的三郡當中,還活著的世家人員,除了蒯家以外,就隻剩下一個半死不活,尚且還有用的蔡家。
沒錯,在蒯良看來,蔡家還能夠活著留到現在,純粹是還有用,否則的話早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