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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的意誌都不一樣,見識也不一樣,不過能夠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心裡麵還是有點數的,至少知道麵對這樣的同僚,要保持應有的尊重。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人喜歡給自己額外增加對手,讓自己的政治生涯過得更難堪一些。
所以卡貝奇等人的表情和喜好,流露出來的驚訝和狂熱,在劉桐沒有發話的情況下,自然也不會有其他人前去阻止。
某些思想觀念依舊停在以前的老臣,看著卡貝奇等人,流露出了看可憐的目光。
異族之人果然沒啥見識,外麵的人,都是這種層次的話,那就不用多說了,未來必然是光明的。
對於國外的環境,在這一兩年的時間內,能夠參加國宴的人,或多或少都有所了解。
不管是流言飛語也好,還是耳濡目聽也罷,真真假假的信息當中,本身就蘊含了信息,所以大家對於國外的情報了解,程度還是相當高的。
但終究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就算有前車之鑒,也不代表能夠絕對的吸引人心。
在家族勢力快速膨脹的當下,麵對一個更遙遠的目標,又有幾個人能夠做到放下嘴中的糖,然後去追求不知道能不能夠獲取的寶藏。
而有一些有想法的人,也會基於對於敵人實力的迷茫,顯得有些不敢下手。
對於家族勢力或者說是諸侯勢力來說,自知之明還是比較簡單的,因為有一大堆的人從各個角度去分析自己,甚至還可以從其他家族當中,找到其他家族對於自己的分析。
可以說,一個家族的掌權人,如果對於自己家族本身都不了解,這個家族在國內,大概率都排不上號。
都不被自己的同僚所重視,那本身能力也沒強到哪裡去。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在清楚自己實力,卻不知道敵人實力的情況下,以家族為基本盤的勢力,又有幾個人能不管不顧的下場?
所以類似於卡貝奇這樣的邊關人物,亦或者是原本來自於國外的人物,本身也是一種情報的收集來源。
尤其是這些人的實力還不低,展現出來了不俗的水準,那所說的話,就更具備可信任度了。
以至於在於這一次國宴過後,卡貝奇等人所受到的歡迎程度,得到了大幅度增長。
從原本的無人問津,到後續的宴席不停。
而卡貝奇對於這種情況也沒有反對,甚至樂於見成,並且在這個過程當中透露了大量有關於帕提亞帝國的情報,至於大月氏的,那是隻字不提。
在卡貝奇看來,接觸到這些人物有一定程度上的信息分享和政治收獲,也有利於後續和漢帝國公主的接觸。
至於帕提亞帝國的情報,那都不值錢,哪怕是其他同僚辛辛苦苦打出來的情報,在卡貝奇看來也就那麼一回事兒了。
為了公主,這種情報隨便丟。
也正是如此,不少人對於中亞的霸主,帕提亞帝國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半遊牧半耕種的農業耕作生存方式,上千萬人口,幅員廣闊,被稱作為馬背上麵的國家。
王族和七大貴族掌控著帕提亞帝國大多數的武力經濟和土地,剩下的由一部分小貴族所占據著,至於普通的平民,基本上沒話語權,但是在經商一道,卻又獨樹一幟,經濟獲取能力相當的強。
可以說在卡貝奇的講解當中,生活在長安的世家們,對於這一個帝國都有了深刻的了解。
“原來如此,遊牧的生活習慣,半耕作半遊牧的生活方式嗎?”荀家的荀爽,再結合各大家族所放出來的信息,以及從自家族中子弟拿到的國外情報,對於帕提亞帝國有了一個相當深刻的了解。
不過了解歸了解,荀爽整個人還是有些不爽的看著司馬防,毫不猶豫地擺開了長輩的架子,直接開口說道,“能夠拿到如此詳細的信息,想必也經營盤算了許久吧,再想想去年所收集的那些絲綢,你所知道的信息,應該不止這麼一點才對,要不是長安最近出了個卡貝奇的家夥,你們要忙到什麼時候?這一點貌似不合規矩…”
司馬防聽到荀爽的話,臉色尷尬的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荀爽所說的話。
在這一點上麵,司馬防真的是連反駁的話都沒有,隻能強行把這些問題接下來了。
誰也沒想過,包括司馬防自己,都沒想過他兒子這麼能乾。
在接觸帕提亞帝國過後,沒過多久就開始盤算和謀劃著帕提亞帝國,那膽量和氣魄,隻能說不愧是他司馬氏百年未出的天才。
當然,如果隻是膽量和氣魄,確實不值得這個評價,但是司馬懿在謀劃的方向,在荀爽看來,確實也沒什麼問題。
而且這種新奇的方式,就算是放在國內,大多數家族都是扛不住的,真要被算計,不死都得脫層皮。
不過這個算計也有一個典型的特點,荀爽在了解整個過程以後就知道了。
“仲達的謀劃確實很優秀,但是過於在意臉麵了,在很多地方都因為猶豫而耽誤時間了,明明有更快速的方法,居然不用…”荀爽當著司馬防的麵,直接點出了司馬懿謀劃當中的不足之處。
司馬防聽到這樣的話,臉上強行歡笑的同時,內心當中也不由的尷尬一二。
麵子重要嗎?
當然重要!至少在他們這一個圈子範圍內非常重要。
麵對帕提亞帝國的時候還重要嗎?正常情況下確實可有可無。
但是依靠漢帝國才能夠進行如此謀劃和謀算,不為自己的臉麵考慮,也得為漢帝國的臉麵考慮,畢竟漢帝國如今的強大可見一斑,真要出什麼問題了,司馬家可扛不住。
長安的楊家為什麼起火?
其他家族不知道,司馬防還能不知道不成?
畢竟他也在其中出力不少,要不是楊家足夠果斷,那一次他都得脫一層皮。
霍霍自己可以,但是把漢帝國也帶上去,司馬防捫心自問了一下,屬實不敢。
在當前的眾人當中,估計也就隻有荀爽這麼說,才會完全沒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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