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接下來你到底想做什麼?”向明侯氣的不輕。
“我就是想去北黎。”
“去北黎有很多方法,爹說過你想去爹隨時都可以陪你一起,何必要展露那些。”向明侯不懼怕衝突,他怕的是暗箭難防。
怕的是再發生以前的事,兩儀相生,鳳嶺角一出,暗中會時時刻刻隱著人,防不勝防。
“那不一樣。”葉千寧低低道。
她可以不在乎世人怎麼看自己,但是絕不允許,世人將她的家人定為萬惡之源。
師父,老爹,千家,都是對北黎的功臣,因為她落到如此境地,她怎能敢忘。
“你……”向明侯訓斥的話到了嘴邊,眼底映入女兒低著腦袋,心中一滯,衝出話化作一道重重的歎息:“當年之事過去十年,人人都知道原由又如何。”
當年京都城真相流言如風,世人當真不知嗎,不,隻是世人不想知道,真真假假隻要不影響他們度日,沒人在乎。
“他一生最在乎的就是蓬萊仙山,所以我就是要以蓬萊的籌碼,換他低頭。”這才是葉千寧真正的目的。
“你根本不了解他,他自登基之後視人猶芥,怎會低頭。”向明侯跟著北黎帝數年,登基之後殺戮不休,明著暗著多少人慘死。
他估計早記不得了。
“是爹不了解一個人的野心,在野心麵前自尊不值一提。”
野心能戰勝一切。
野心……
“你這是在拿自己的命做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