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禦庭徐徐道:“陳老放心,婁山上的書生已安排妥當,婁山上也搭建了不少帳篷,就算大雨也免遭積水。”
陳老輕笑一聲:“賀院長布局周到,也是有心。”
賀禦庭捋著胡子:“陳老……”
他要開口,便被打斷。
“至於老夫的住處就不勞賀院長了,賀院長要請各位先生,請便。”陳老依舊溫煦。
賀禦庭頓了頓眼底閃過不悅,到是他後方的夫子先開口了。
“陳老,城西大部分都是從婁山結業的先生,都是從你手下出去的,我們院長就算有心想請,他們礙於陳老的麵子,又豈會上婁山。”賀家夫子板著臉。
陳老對此絲毫沒有惱怒,蒼老的麵容笑意溫和。
幾位跟著陳老而來的夫子們,聞言這話,本還存在的不滿的臉上也跟著笑了起來。
沒有爭吵,沒有辯解,卻讓賀家門下夫子齊齊變了臉。
同為院長,同為夫子,有著兩種教養。
對比之下,醜態百出。
賀禦庭臉色也瞬間難看起來:“陳老,門下管教不嚴,還請陳老勿怪。”
“怪罪不敢當。”陳老抬眸看向圍觀的眾人:“今日賀院長好心盛情諸位前往婁山暫住,各位見智見仁,去留均自願。”
賀禦庭眉頭緊皺:“陳老想好了?”
“剛剛賀家夫子也說了,城西顧家和老夫有些交情,老夫在顧家住的甚好,不想奔波,老夫還有些事要忙,賀院長請便,老夫便不奉陪了。”陳老點頭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