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漢光帶著元蘇離開了。
大街變得非常寂靜。
過了許久，才有人敢靠近，隻不過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大街重新變回原來的繁華樣子。
隻是觀看到異象的人，大概會多出一個茶餘飯後的談資。
龍蟒異象非常驚人。
但認識的人不多。
加上法相似乎處於某種奇怪的狀態，哪怕認識的人也不敢確定。
方木望著已經到處都是燈火燭光的城池，收起了自己的小小畫攤，今天的生意也就到此為止了。
估計不會有冤大頭再來買畫了。
方木重新走入了濟世藥鋪。
藥鋪裡，夥計們都嚇得躲起來了，反倒是一把年紀的孫掌櫃躺在躺椅上，看起來絲毫不慌張的樣子。
“孫掌櫃處變不驚，不愧是藥鋪的掌櫃啊。”方木誇讚道。
孫掌櫃笑嗬嗬道：“當你也活到我這年紀後，就會發現，其實這世界上沒有多少事情能讓你慌亂的。當然了，我年紀大了，腿腳不便，不能和這些年輕人一起躲起來，也是一個原因。”
方木不禁莞爾。
孫掌櫃人還挺幽默。
這時，夥計們這才顫顫巍巍從櫃台後麵探出頭來。
聚相師打架殃及池魚的案例可不少。
他們自然不敢接觸到這種事情裡去。
“剛剛，發生什麼事情了？”葉凡吞咽了一下，臉上帶著幾分驚懼，但雙眸深處又透露著些許緊張向往。
方木淡然道：“有人買我的畫，我的畫賣出去了，就那麼簡單。”
葉凡急忙說道：“可是買畫那兩個人都展現出法相了，他們都是聚相師沒錯吧？而且看起來都是很厲害的法相。”
方木平靜：“是麼，我沒注意。”
葉凡內心掙紮了一下，隨後有些諂媚討好的來到方木身邊，捧上一碗茶水：“小老板，您喝茶。”
方木接過茶碗，一飲而儘。
葉凡臉上堆滿笑意：“小老板，我看剛剛那個買畫之人，是不是剛凝聚的法相啊，看起來都還沒成型的樣子。而且他的法相和你的畫非常神似啊！”
“有嗎？”
“有啊有啊，簡直一模一樣。”
葉凡就是一個小夥計，哪裡能看明白什麼東西。
隻是覺得金光湛湛。
他也不懂神圖與法相的聯係。
隻是覺得，這些莫名奇妙的動靜肯定和方木的畫有關係，如果是一副普通的畫，怎麼能引來聚相師。
什麼畫會那麼珍貴？肯定是神圖啊！
他做夢都想成為聚相師。
而成為聚相師的前提就是有一副神圖。
他當然不想放過任何機會。
“可是畫都已經被買走了，和我沒關係了。”方木攤開手說道。
葉凡臉色微僵：“您難道沒有彆的這樣子的畫了嗎？”
“沒有，就一幅。”方木問道：“你很想要嗎？”
葉凡一聽以為有戲，忙不迭點頭：“是啊是啊，我很想要。”
方木微笑：“那麼和我有什麼關係呢。我本來都願意五百兩銀子賣給你，可是你又看不上，死活不肯要。現在賣給彆人了，你想要？去找他唄。”
葉凡臉色一僵，頓時灰暗下去。
如果剛才他隻是後悔損失了一筆意外之財。
現在他就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成為聚相師的機會就擺在自己麵前，自己居然就眼睜睜看著它溜走了？！
誰能想到啊！
誰能想到這個在大街上的小畫攤上，可能會存在一張神圖？！而且是看起來非常非常厲害的神圖。
而且隻賣五百兩？
五百兩，也就買兩顆驅煞丹的銀子。
怎麼可能買到神圖。
哪次拍賣行不是賣出萬兩黃金的天價？甚至靠金銀之物根本不夠，還得要拿法相器、高品相術、靈氣來換。
看到葉凡這般模樣，孫掌櫃無奈搖頭。
方木取出銀票對孫掌櫃道：“孫掌櫃，我打算買一份剛剛清單上的草藥，這裡是一千兩。”
“好，沒問題。”孫掌櫃起身，親自幫方木抓藥，手穩且快，不過半盞茶時間就儘數抓好，包成臉盆大小的藥包。
收下藥與找來的銀兩，方木道：“多謝。”
孫掌櫃有些受寵若驚，不由笑道：“小友客氣了，下次記得再來光臨，對了，我們這裡也收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