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變得靜悄悄的。
山風吹拂,淩亂眾人的發絲。
但並沒有發生預料中的亂戰,依舊讓眾人有些混亂與茫然。
“怎麼回事?”易遙忍不住問道。
柳依依搖頭:“不太清楚,看來有什麼事情比驅逐我們更重要,所以他們都離開了。這或許是個好消息,至少我們少了一場惡戰。”
說到此處,她看了一眼李幽蓮,忍不住說道:“畢竟我們這裡有一位沒劍的劍修拖後腿。打起來太劣勢了。”
此時她對李幽蓮意見好大。
他明明說這些青皮小鬼很好對付。
可明明難纏的要死。
皮糙肉厚,無法擊穿。
甚至還自帶恢複能力。
所以她開始覺得李幽蓮在胡說八道,甚至從未說過實話,於是內心對他的成見更深了。
李幽蓮聞言心中很是不滿。
想要反駁。
但他摸了摸腰間的斷劍,有些無奈的摸了摸鼻子,對方好像說的確實沒錯,現在的自己隻能拖後腿。
“我們要走嗎?”
又是這樣的問題。
隻是這一次是黃仲遷問的。
他同樣不甘心。
他和莊銘是好兄弟,不想看著好兄弟就這麼失去完美突破的機會。
有天生靈氣,誰還願意用靈氣丹。
莊銘沉默,他身為這個團隊最沉默的護盾,說出了自己的話:“我們應該離開,在寬闊的地形我們還有些勝算。但在狹窄的山洞中與山精相遇,很大概率會全軍覆沒,這是很愚蠢的決策。”
李幽蓮有所觸動,他想說什麼,卻覺得什麼話都很無力,於是隻能墊腳拍了拍莊銘的肩膀。
柳依依卻突然搖頭:“不,我們不走。”
“師姐......”莊銘微驚。
“區區一個考核而已,又不是真的死了。”柳依依微笑道:“一次考核,賭一個你完美突破的機會,很賺。”
莊銘顯得有些無措:“可是這會害的大家都失去這次考核帶來的機遇。說不定接下來還有更好的。”
“沒有什麼更好,眼前的就是最好的。”柳依依果斷道:“而且這些青皮小鬼隻是難纏而已。有你作為盾牌,他們同樣傷不了我們,沒什麼好怕的。不管什麼寶貝,總得進去看一眼,不然豈能甘心?!”
其他人聞言也重重點頭。
並不反對。
這讓莊銘深受感動。
李幽蓮不由高看了柳依依一眼。
本來以為如此推崇嶽軍的女人,應該沒什麼腦子。
現在看來,還是很有魄力的嘛。
是一個有成為領袖潛質的人。
柳依依無視李幽蓮的目光,沉聲說道:“我們走。”
五人邁著堅定的步伐,一一跳入了狹窄的山洞。
......
......
......
山洞之下。
崎嶇窄小,最狹窄之處甚至隻能附身匍匐前進,時常有泥土跌落,地麵震動,仿佛隨時都會直接崩塌。
而山洞岩壁潮濕,時而浮現出幾分色澤怪異的凸起,若是仔細研究便能感受到其中所凝練的奇特氣息。
其中必然存在奇石。
農戶挖山挖石,自然有其原因。
雖然早已化作陰鬼,但執念不散,記憶偶爾浮現便會做出一些生前才會做的事情,而這便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
而山洞最深處連通荒山的各處命脈,孕育出磅礴厚重的靈力。
一個白衣少年來到了荒山深處。
豐神俊秀,氣質淡然。
有一種俗事與我毫不相乾的超然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