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願意繼續留下。
這確實有些出乎方木預料。
但經曆今日之事,酒鬼大概也是有所蛻變。
“那就留下吧,我認識一個厲害的煉丹師,到時候幫你問問,能不能讓你雙腿重新生出血肉。”方木想了想說道。
酒鬼聞言大喜過望,煉丹師,那種層次的大人物他根本從來沒有資格接觸:“多,多謝大人。”
此時他完全是信服方木了。
人家立了大功,能去當將軍親兵都不肯去。
非要留在先遣營。
自己跟在這樣的人物手下做事,哪怕死了,那肯定也不是那麼憋屈的去。
酒鬼隻是腿上的肉都被啃掉了。
但腿骨還在。
如果能生出血肉來,倒是也能恢複如初。
方木又看向了鄧希和腳銬大叔:“你們呢。”
“我不走。”鄧希毫不猶豫的搖頭:“方木大哥,我就跟在你身邊。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少年氣盛最重情義。
本來是必死之身。
如今不僅僅學會了呼吸法,能夠開始修煉了,更是保住了一條小命,憑空撿了一份大功勞。
他自然不願意離開。
至於腳銬大叔,他表情比較平靜,指了指腳上的鐐銬:“走不了。”
方木此時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先遣營其他人都沒有戴著腳銬,為什麼偏偏你卻戴著?”
帶著鐐銬,往往是罪人囚犯的代名詞。
而腳銬大叔帶著腳銬,還能行動如此迅捷,連續兩次任務都安全活了下來。
確實有厲害的手段。
腳銬大叔道:“有人懷疑我通敵賣國,是彆國奸細,但是又沒有實際證據,就把我丟到先遣營來了。指望我在先遣營死掉,這樣一來,就不用再多思考我究竟是不是奸細了。”
“啊。”鄧希驚訝:“怎麼能這樣?!”
方木也眉頭一皺:“沒有實際證據,豈不就是莫須有?這也得戴上腳銬?簡直是胡來,軍隊也得講道理才行。”
有這層身份在,腳銬大叔根本走不了。
除非有軍隊的大人物直接給他赦免。
不然多大的功勞都無法離開。
不過腳銬大叔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軍營中對待細作最為重視,隻要有一點點嫌疑,就絕對不會重用。我還不如留在先遣營,至少能多幾分自在,大不了一死而已。”
方木思索了一會兒:“戴著這腳銬能有什麼自在的。”
說罷他俯身抓住了腳銬,雙手齊齊用力,“鏗”的一聲,竟然將那鐵製的鐐銬直接扯斷了。
腳銬大叔吃驚:“你......私開腳銬是違反軍規的。”
“違反就違反吧,有什麼大不了的,今後先遣營我說了算。”方木一點都不在乎。
這態度,讓腳銬大叔心中多了幾分感激。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一個代號罷了,你就叫我腳銬吧,反正先遣營其他人都是這麼叫我的。”
“是不是太難聽了一點。”
“反正我也無所謂。”
方木看著腳銬,低聲問道:“我能看出你不是普通人,什麼境界了?在清掃戰場的時候,你可都沒怎麼真正施展過手段。”
“啟門八境而已,遠沒有你高。雖然你不曾施展神通,但你絕對是臨法境。”腳銬目光灼灼。
“啟門八境,很高啊,做將軍親兵都綽綽有餘了。”
“臨法境的聚相師,當軍隊供奉都是有資格的。”
二人相視一笑,不再多說什麼。
顯然大家都有不想說的一些事情。
鄧希懵懵懂懂,一臉稚嫩。
“走,鄧希,跟我進來。”方木淡淡說道,隨後隨便的選了個營帳當做自己的臨時休息場所。
鄧希跟著方木走入營帳,一臉好奇:“方木大哥,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