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忘憂唉聲歎氣,坐在丹房神情惘然。
她有些後悔。
後悔自己的叛逆。
此時的她猶如一朵即將凋謝枯萎的忘憂花,讓人憐惜。
“不至於吧,聶堂主不像是那麼玻璃心的人啊。隻是這點小事,居然就要離開學院。”方木忍不住低聲和李幽蓮說道。
李幽蓮聳肩:“誰知道呢,可能有什麼急事要辦吧。”
“沒留下什麼信件或者留言什麼的嗎?”
“沒有吧,喬忘憂找了一圈也沒找到,看來是沒有。”
方木思索了一會兒:“走,跟我來。”
“乾嘛去?”李幽蓮詫異。
“彆問,跟我走就是了。”
李幽蓮聞言隻好跟上。
隻見方木在丹堂中長廊上走過,隨後隨即打開一間丹房。
丹房的主人是一個白發老者,此時正在低頭研究藥方,心無旁騖。
“這位師叔,聶南煙走了,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方木很直接的詢問。
白發老者頭也不抬,仿佛沒有聽見。
方木毫不客氣搶過了對方手裡的藥方。
“你,你乾什麼!”老者吹胡須瞪眼睛:“小子,快把我的藥方還來,弄壞了你可賠不起。”
方木則一副要將藥方撕碎的架勢:“問你話呢,聶南煙臨走時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沒有,真沒有。”老者一臉心疼:“彆撕彆撕,我真不知道。你問彆人去啊,彆來折騰我。”
“好。”
說著方木歸還藥方,大步走出了丹房。
李幽蓮看懵了。
這是乾嘛了。
離開丹房後他才詢問:“你對丹堂的前輩是不是態度太惡劣了。”
“沒關係的,他們不會在乎,他們隻在乎煉丹。”方木搖頭。
“那也不太好吧,關係就算再好.......”
“我不認識他。”
“啊?”
“我和丹堂的人都不熟,因為他們平時根本不會露麵,對外麵的事情毫不關心。”方木說著,又強行打開了下一個丹房的大門。
這一次是一位中年煉丹師,他正在煉丹。
丹爐冒出火紅的光芒。
熱浪一陣陣翻滾而來。
讓人感覺渾身燥熱。
中年煉丹師謹慎小心的煉化藥力,甚至完全沒有注意到闖門而入的方木。
直到方木把擺放草藥的案台攪的亂七八糟,他這才驚怒道:“你,你做什麼?”
“聶南煙離開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方木半點沒有客套的意思,直接問道。
中年男子愣了愣:“好像有.....”
“在哪兒?”
“我不知道啊,沒給我。”
“好,打擾了。”
方木揚長而去。
中年煉丹師有些迷茫,這人誰啊,但又很快將這個念頭就被趕出了腦子,急忙重新整理自己的案台。
......
......
......
喬忘憂心情低落的坐在丹房中。
望著窗外的藥圃,此時她什麼都不想做。
甚至連最喜歡的煉丹,似乎都失去了興趣。
她回想起南煙姐姐對自己的關切愛護,這個世界上,南煙姐姐對自己是最好的,不僅傾囊相授,而且為了自己的安危,甚至可以去和院長大人拚命。
自己真的錯了嗎?
喬忘憂迷茫,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