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許觀的決定,方木十分的驚喜。
老師的淵博知識,簡直是大海一般無邊無際。
任何事情似乎就沒有老師不清楚的。
老師這麼多年一直留在書府中。
哪怕研究出了這麼多東西,但從未追求揚名,似乎從來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離開書府。
方木沒想到,老師居然為了自己願意放下手中的研究。
“老師.....”方木十分感動,又有些愧疚。
許觀欣慰的看著方木:“為弟子的事情犧牲些時間算的了什麼,快去把他們都喊來吧。”
方木立刻轉身出去,將三人全都找了過來。
很快喬忘憂、嶽軍和李幽蓮也來到了書府。
隻不過李幽蓮身邊一直跟著妖女安敏。
安敏寸步不離。
跟個小媳婦似的。
這讓李幽蓮無奈不已。
“方木,找我們來乾什麼?”李幽蓮好奇問道。
方木快速解釋了一下自己的理由:“我們可以一起合作,共同參加相園之爭。我的老師願意給我們做集訓。”
喬忘憂和李幽蓮與方木相熟。
所以知曉許觀老師是個多了不得的人,聽到這個消息,都頗為驚訝與興奮。
唯有嶽軍一臉冷漠:“無聊。”
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他根本不在乎什麼集訓。
十分的排外與自信。
他認為以自己的能力,完全足夠參加相園之爭,按照自己的方式修煉就夠了。
而此時,許觀緩緩走出書府,淡然開口:“百騎破萬軍法相雖然不凡,但卻蘊藏太多殺伐之氣,你難以徹底掌控,未來修行必遭拖累。”
嶽軍腳步一頓,冷漠道:“胡言亂語。”
他對學院老師也沒有任何尊重。
在修行方麵,他一直按照自己的節奏與想法,一路順暢,如今,他更不需要任何人對他指指點點。
說著他又要離開。
許觀一身儒袍,溫文爾雅,有一種非凡的氣度:“你將法相催動到極致時,是否感覺後腦勺玉枕關位置隱隱作痛,炙熱且鼓脹?”
嶽軍的腳步驟然停住了,他眼神驚疑不定:“你,你怎麼知道?”
他心中掀起大波瀾。
當戰鬥到極致時,後腦勺總有一種刺痛。
仿佛體內的血氣要衝破身軀一般。
他本來以為自己血氣太過澎湃,境界不足難以駕馭,所以沒有放在心上,認為突破境界後就好了。
如今許觀突然提起,他莫名的有些緊張起來。
“這種戰場上誕生的法相,都太過凶戾,最好還是配合煉心的法門,而且你內心執念太深,更容易遭到反噬。為何軍中的那些將軍,壽命往往很短,年紀一旦大了,就逐漸的虛弱,就是因為在這個原因。”
許觀解釋。
戰場法相,不自覺的就會吸收天地間的凶戾之氣。
雖然對戰場殺伐有所增益。
但對自身卻存在一定的破壞。
所以許觀不願意讓方木在戰場呆太久,因為修煉容易出岔子,境界越高,越可能遭受反噬。
軍中那些將軍或許有所感知到自身修行出錯,但他們不願意改,因為要發揮最極致的力量。
嶽軍深吸一口氣:“若我一直這樣修煉下去,會如何?”
“可能會死的很早,修行進度越來越慢,並且病痛纏身。”許觀說道。
他沒有危言聳聽。
這些都是他查閱過很多資料,做了大量研究得出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