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感受到了莫名其妙的惡意。
頭上似乎莫名其妙被扣上幾口黑鍋。
交易所內死寂一片。
誰也沒想著,這位從三層包廂下來的貴人,居然會在大廳與人產生了衝突。
眾人心中猜測連連。
這儒袍男子究竟是什麼身份。
許觀盯著中年男子,冷冷開口:“許世年,我的弟子輪的到你來教訓?除了高人一等的家世之外,你不過是個廢物。”
許世年。
眼前貴氣中年男子的名字。
方木心中一驚。
與老師同姓。
難道......
交易所中的人則終於知道了這位三層包廂的貴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原來是許家的人。
許家乃是大夏國的龐然大物,底蘊深厚,勢力盤根錯節,對大夏國的方方麵麵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
皇室都不得不選擇與許家聯姻來拉攏許家。
許家甚至出過好幾位皇後。
可以說,甚至連如今的皇帝陛下,也算是半個許家人。
方木也終於明白了天池鬥相場為什麼對老師如此恭敬。
原來老師,是許家人。
散人令,明神紫霄丹,應該都是老師利用自己身份弄來的。
“人本就分三六九等,出身高貴,便是我最大的資本。不像你,愚蠢到逃離自己的家族。”許世年傲然道:“你一個廢物有什麼資格說我,就算拋開家世,我一隻手就可以鎮壓你。忘記當初被我踩頭的日子了?”
許觀麵色鐵青。
沒有法相,無法修行。
是他一輩子的痛。
被人用這種事情攻擊,是他永遠難以反駁的。
許世年寒聲道:“你這種廢物也有資格收弟子?真是貽笑大方,拜你這種廢物為師,估計也是個廢物。”
看的出來,二人積怨極深。
一碰麵就爭鋒相對,恨不得死磕。
但許觀終究還是落入下風。
再如何完美的理論,也難以幫助他在這種場合立足。
“舅舅,這個人是......”一旁的赫查忍不住問道。
許世年嘲笑道:“你不用認識他,隻是個無名小卒罷了,根本沒資格姓許。逃離大夏國三十年,如今卻像是癩皮狗一樣跑回來了,大概是外麵混不下去了。”
赫查隱約間也想起家中長輩,曾經提到過一些往事。
有一個許家人根本不願提起的棄子。
曾經給許家帶來極大恥辱。
一念及此,赫查看著許觀的目光也逐漸不善起來。
方木豈能容忍有人侮辱自己的老師。
“閉嘴!”方木怒斥,發絲舞動,氣息澎湃狂躁,猶如暴雨將至的深海怒濤:“你以為自己是誰?出身豪門,坐擁無數資源,也不過臨法境界而已,也有臉說彆人廢物。辱我老師,我就算拚著被鬥相場護衛亂刀砍死,也要拉你墊背,取你項上人頭!!”
臨法境界想要突破,達到法相小成的程度。
其實千難萬難。
很多人蹉跎一生都卡在了這個位置。
哪怕再多靈丹妙藥,也難以破除這道天墜。
即便是那些名震天下的天才,都未必人人都能突破至蘊法境。
更不用說這些豪門出生的少爺小姐們了。
卡在臨法境,幾十年沒有動靜。
是常有的事情。
許世年就是如此,出身高貴,但並不用心修煉,在修行方麵並沒有太多的天賦,境界不過與方木差不多。
方木狠下心來,真能將其殺掉。
許觀心中又是欣慰又是慌亂。
若是方木真的出手,那下場必然是死路一條,自己許家人的身份也沒有用,天池鬥相場不可能允許有人在交易所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