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後不知天作水,滿船星夢壓星河。”
“小姐!這兩句詩是你寫的。”
白發老者,看著雪千尋剛畫好的作品,露出驚訝之色。
滄桑的手掌,指向畫作角落的詩句。
雪千尋搖了搖頭,纖手指向畫中的白衣男子,露出莫名的柔情。
“翁伯,這兩句詩,並非我所寫,而是他所作。”
畫中繁星閃耀。
一葉扁舟,漂浮在幽靜江河之上。
白衣男子臥榻遙望星空,猶如天上謫仙。
白發老者疑惑頓生,他的小姐竟然會畫一名男子出來,而且望著畫中男子的眼神,與往常截然不同。
“小姐,他是何人呢?你對他似乎。”白發老者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
“翁伯,他隻是我一個朋友而已。”
“今日剛好無事,又許久沒有作畫,就把他給畫了出來。”
雪千尋回憶起那晚,與雲凡幾人對飲的優美夜色。
憑借她驚人的記憶力和想象力,將雲凡描畫出來。
聞言,白發老者露出欣慰的笑容。
“翁伯,你笑什麼?為何這般開心。”
“我今日心情舒暢,等會還要多飲幾杯。”
“翁伯,你年紀不小了,可莫要貪杯,我身邊就剩下你一個真正的親人。”
“小姐,若你往後每時每刻,都如現在一樣,就算我現在下去見老爺也無憾。”
“翁伯,你瞎說什麼,有我在,你肯定能長命百歲。”
“閻王若敢提前來,看我不把他的胡子給揪下來。”
聞言,白發老者心裡暖暖的。
雪千尋放在台麵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雲凡贈予她的那首純音樂‘雪千尋’被她設置成鈴聲。
選擇真正去麵對,而不是將曾經的不幸,強壓在內心深處。
如此一來,她才能真正走出來。
想通後的雪千尋,才會將這首曲子設置成鈴聲。
聞聽到這首‘雪千尋’,白發老者心裡一緊。
擔憂的望向雪千尋,見她麵露哀傷,白發老者滿臉心疼之意。
見白發老者擔憂的神情,雪千尋艱難的露出笑意,認真道:
“翁伯,你彆擔心,我沒事,我遲早會走出來的,相信我。”
“翁伯相信你。”話說完,他立馬轉身離去。
因為這首曲子,同樣勾起他回憶,擔心自己的情緒會影響到她。
白發老者離開後,雪千尋隨即接聽電話。
“說。”
“雪總,雪雲慈善機構,已按照您的要求設立好。”
電話那邊傳來極為恭敬的聲音。
“白秘書,此事由你全權負責,若是出了一點紕漏唯你是問,明白嗎?”
雪千尋聲音威冷不帶一絲感情,隨即掛完電話。
“我明白,雪總放心。”
掛完電話的白畫離,此刻手心都溢出冷汗。
在她印象中,以往的雪千尋,雖然總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
然而和她說話的語氣,從未像剛才那樣威冷嚴肅。
更明白這個新成立的雪雲慈善機構,在她心中的地位一定非同小可。
雪千尋望著畫好的字畫,星眸落在畫中的白衣男子,久久不願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