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禮貌表達到位，雲凡鬆開輕握她的手掌，然而，顧傾城依舊緊緊握住他手掌，沒有鬆手的意思。
“顧小姐，我還有其他事。”雲凡不好直接抽回手掌，善意提醒一下她。
聞言，顧傾城才意識到她的失態。
雲凡在西江河畔小夜市，展現出的文采，給她留下極深的印象，已印在她心魂之中。
不知不覺中，她已被眼前的男子深深吸引，如今再次見到，才導致她有些激動和失態。
“抱歉，雲先生，能再次見到你，我實在太開心。”顧傾城隨即鬆開握緊雲凡的手掌。
顧明聲見到他侄女與雲凡交談，隨即上前。
再次見到雲凡，顧明聲內心五味雜陳，難以形容此刻的心境。
雲凡此時的心境，也和顧明聲差不多，難以言表。
當年，雲凡因為外文成績一塌糊塗，高考分數達不到魔都音樂學院的錄取資格，是顧明聲欣賞他的音樂才華，才破格錄取他。
就讀魔都音樂學院期間，顧明聲給過他極大的幫助，免去他所有學雜費，還幫他申請各種補助。
就連慈恩院長人生的最後階段，從住院到過世，顧明聲也給了他不少幫助。
在魔都音樂學院，為了撇除他與學院的關係，不擇手段抹黑他，而在雲凡的認知中，顧明聲自始至終都和學院一個立場，沒有為他說一句公道話。
此刻麵對這位曾經的恩師，雲凡內心若是說沒有人任何怨言，那肯定是自欺欺人。
雲凡不知道的是，顧明聲當初人在國外，並不知曉他一年前的遭遇，更不清楚魔都音樂學院對他的所作所為。
顧明聲在魔都音樂學院分量極重，他威望和影響力甚至在校長梁博文之上。
就算顧明聲說當年之事，他並不知情，恐怕也難以讓人相信，這也是為什麼顧明聲痛恨梁博文的原因所在。
“顧老，”師字還未出口，雲凡隨即改口為，“顧先生。”
雖然雲凡語氣平淡如水，但是內心卻非常複雜。
聞言，顧明聲心裡極為苦澀。
他雖然心裡早有所意料，不過現場聽到雲凡不再稱呼他為老師後，依舊難掩失落之情。
魔都音樂學院對雲凡的傷害，他解釋再多也無用，畢竟一年前的事情，學院做的太過分。
“雲同學，我代表魔都音樂學院，向你說聲對不起。”
顧明聲身為雲凡曾經的恩師，竟向他躬身致歉，足見其的氣度胸襟。
見狀，雲凡連忙扶住顧明聲的手臂。
雲凡對顧明聲的情感極為複雜，很難用簡單的恩怨來形容，就憑他曾幫助過慈恩院長一事，雲凡就對他恨不起來。
雲凡對整個魔都音樂學院，已不存任何感情，不可能因為顧明聲一句道歉，就當一年前的事情沒有發生。
他不是聖人，更不是賤骨頭，以德報怨這種事情，他雲凡辦不到。
“顧先生，你還是稱呼我名字吧，我已不再是魔都音樂學院之人，我此生更不會再踏入魔都音樂學院半步。”
雲凡擲地有聲，道出這句決絕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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