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切磋,自然不會動真格的,玩鬨為主,順帶磨礪一下新領悟到的一些東西,提升實戰的經驗。
真要論個高低,應九夜的勝算肯定要高一點兒。畢竟,他乃帝族少主,掌控著族中的頂尖帝術。
常子秋和應九夜打累了,坐於雲海之上,賞月飲酒。
“過幾日我決定出去一趟。”
應九夜不能長留於青宗,近些時日一直收到族中高層的傳喚,不可一拖再拖。
“嗯。”常子秋應了一聲:“自己注意安全,彆死了。”
“怎麼?擔心我?”
應九夜嘴角一揚。
“你想多了。”常子秋給了一個白眼:“你喝了我這麼多好酒,要是沒還清就死了,我豈不是血虧。”
“行,下次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上很多的美酒。”
應九夜笑了一聲,許下承諾。
兩人閒聊了幾句,表情慢慢變得凝重。時代已變,無形的壓力讓他們感到心頭一沉,未來的修道之路必然布滿了荊棘,寸步難行。
數日以後,應九夜離開了青宗。
北荒的某個角落,一座臨時的宮殿住所。
歸衍帝族的數十人居住於此,有老有少。
“少主。”
當應九夜出現以後,眾人紛紛轉身而向,行禮喚道。
“這麼著急喚我,有什麼事發生了?”
麵對著同族之人,應九夜神態冷淡,並無待在青宗的那份隨意與溫和。
“近百年了,陳尊者一直沒有露麵,很大概率已遭不測。關於祖帝之兵,還需另想辦法。”
一位長老開門見山。
“區區百年,彈指揮間。陳尊者的生死,誰敢斷定?”
應九夜雖然一直待在青宗,但聽到了外麵的一些傳言,無非是陳青源已經死了和廢了的言論。
“無風不起浪,既有這個傳言,那麼我們不能坐著乾等,要有另外的對策。”
如果陳青源真死了的話,帝族高層不會在意與青宗的關係。
“少主,您身份尊貴,一直留在青宗不太合適。”
一個小輩想趁機表現,鬥膽上前,拱手說道。
“我做事,輪得到你插手嗎?”
應九夜將目光移向了這個青年,聲音冷漠,眼神淩厲。
“對不起,少主。”青年惶恐,躬身顫音:“屬下失言,請少主恕罪。”
“我知道你們的想法,凡是以利為先,認為青宗很大可能失去陳尊者的坐鎮,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
應九夜不至於跟一個小輩發怒,掃視眾人一眼,沉吟道:“隻要我還是歸衍帝子,所做之事便無需你們來操心,自有分寸。若不服,自可上報家族的長老團,革除我的帝子之位,換人來當。”
“不敢。”
縱使是神橋四步的老祖,也在此刻微微躬身,以示歉意。
“我等不敢。”
其餘人紛紛附和。
偌大的歸衍帝族,論天賦和毅力,同齡之中無人能與應九夜比肩。
“嗖”
殿內的氣氛比較沉悶和壓抑,此刻殿門忽然被推開了,一個大乘期的長老著急忙慌的闖了進來。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