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萬萬沒有想到,長孫豐燁居然與南宮歌有著密切的關係。早知如此,他們就算要搶奪先天靈寶,也稍微留點兒情,不至於將人逼上了絕路。
事情已經發生了,隻能想辦法去推卸責任。
“一件先天靈寶出世,我等各憑本事去爭搶。追逐之際,長孫豐燁所處的空間突然塌陷,驚現一口詭異莫測的深淵,陷入其中,情況不明。”
這位灰衣老頭明明是想殺人奪寶,卻說成了公平競爭異寶。
繁華之世,異寶顯現引發的爭鋒摩擦,太過正常。
如果南宮歌以此為理由,對付了爭搶寶物的各方修士,消息傳了出去,必會掀起一陣轟動,直言世子囂張豪橫,聲譽有損。
其實,南宮歌根本不在乎自身的聲譽,麵前之人想用這種方式來裹挾自己,實在可笑。
“滾。”
南宮歌並非是一個嗜殺之人,投去了一道冷漠的眼神,斥聲道。
“是。”
聽到這個字的老者,如蒙大赦,不顧什麼顏麵,甚至生不出一絲的怒意,無比慶幸,麵上閃過一抹劫後餘生的喜色,一溜煙跑沒了影。
殺了這些人,改變不了什麼。
長孫豐燁以後要是想報仇,自己去報。
目前最為重要的事情,是將長孫豐燁救出來,脫離困境。
“倏——”
一個閃身,南宮歌回到了戰船之上,與陳青源簡單說了幾句,講清楚了長孫豐燁遇到的麻煩。
兩人並肩而立,緊盯著不遠處的這口透著未知詭異氣息的深淵,神情凝重,沉思不語。
南宮歌觀察了許久,看不破這處深淵的底細,臉上布滿了疑色,憂心忡忡。
多拖延一段時間,長孫豐燁麵臨死亡的風險便會多增添一分。
可是,不弄清楚詭異深淵的一些東西,貿然進入,過於危險。彆到時候人沒救出來,順帶把自己也搭了進去。
“可有發現?”
半個時辰過去了,陳青源轉頭看來,語氣沉重。
“一絲莫名的熟悉感,但推算不出源頭。”
南宮歌將所得的信息告知,眉頭緊蹙,比較疑惑。
“熟悉感?”
陳青源麵露詫異。
既然南宮歌有了這種感覺,那麼肯定不會出錯,定有緣由。
“無形間被某種力量阻攔住了,暫且發現不了更多的細節。”
時間尚短,南宮歌得不到突破性的進展。
“總不能一直耗在這裡,想辦法得將瘋子救出來。”
如若長孫豐燁死在了證道路,陳青源很難接受。
自家兄弟,必須要傾儘全力去營救,不可耽擱。
“雖尋不到此處深淵的形成原因,但按照我的推測來看,可以進去一探。”
真要有什麼大風險,跌至深淵的長孫豐燁哪還有性命在,早就掛了。深思了片刻,南宮歌決定以身犯險,更好掌控住局麵,查清楚此事。
“行,一起進去瞧瞧。”
陳青源既好奇這口深淵隱藏著什麼秘密,又擔憂著長孫豐燁的安全。
“太危險了。”
鬼醫尚不知曉陳青源的真正狀況,還是以為他身為半點修為,神色擔憂。
“姐,有著世子陪同,你就放心吧!”陳青源感受到了鬼醫的關切之意,笑容輕鬆“說不定我能找到複原身體的機緣。”
“我要陪著你。”
如果陳青源的身體出了啥毛病,鬼醫想著自己能在第一時間出手搶救。
“不妥,你留在這兒,我很快回來。”
陳青源肯定拒絕了這個要求。
老姐跟著進去,那我還怎麼發揮啊!
“請放心,我會將陳兄平安帶回來的。”
此時,南宮歌邁步走來,拱手示禮,許下承諾。
“好吧!”鬼醫沒再堅持,無奈點頭。
又一次被留在了戰船上,鬼醫總覺得陳青源有事瞞著自己,心裡起疑,想不明白。
守碑人沒有相隨,而是在外麵接應。
南宮歌把一枚特殊的信符交到了守碑人的手裡,隻要信符出現了波動,就要立刻捏碎。
同時,守碑人還要抓住信符破碎以後流露出來的那一縷道紋,確保道紋不被未知力量磨滅。
倘若在深淵之中迷失了方向,又或是碰到了什麼危險,這縷放在外界的道紋就能成為南宮歌的指引,用最快的速度確定方向,擺脫險境。
“走!”
做好了各種準備,南宮歌一隻手搭著陳青源的肩膀,徑直衝向了那口詭異的深淵。
“嗖——”
一晃眼,兩人被深淵巨口吞噬了。
處於戰船的鬼醫,表麵淡漠,內心卻緊繃著,祈禱著他們能平安歸來,不要發生什麼意外。
這片星空的修煉者,全注視著深淵的方向,與同行者討論著,驚聲高語。
“世子與尊上踏進了深淵,能活著回來嗎?”
“以世子的通天本領,不至於栽在了這裡吧!”
“那也說不準,此地可是證道之界。運氣不好的話,身死道消。”
“證道路危機重重,縱然世子手段逆天,也不可能掌控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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