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苗與陳青源相距較近,偶爾擺動一下葉片。短短幾個時辰,就已長高了半寸。
專心養傷的陳青源,沒去注意梧桐苗的變化。
周邊的三件絕頂寶器,依舊沒有放鬆警惕,懸於星空,法則流轉。
血紋寶塔其實還沒與陳青源建立起正兒八經的關係,已經很懂事的代入了進去,陪伴左右,儘職儘責。
既然走出了古之遺跡,自當要與過去告彆,開始新的生活。
血紋寶塔的上麵,殘留著的劍痕正是來自人皇劍。
前麵是因為各自為主,不得不戰。
而今雙方共處,還算和諧,沒起爭端。
諸天各界,震動不止。
雖說陳青源一步踏進了證道路,蹤影不見,但無數生靈還沉浸於這場驚世殺局之中,得知了此事的前因後果,情緒波動巨大,高呼不斷,議論激烈。
證道路,某地。
一身灰袍的趙江河,身材矮小,容貌蒼老,一個侏儒老頭。
聽聞了此次事件,趙江河直呼逆天。
他乃神橋第九步的頂尖強者,前些年遭到可怕法則的指引,打擾了陳青源的修行,引起一場戰鬥,差點兒丟了性命。
好在陳青源後麵收了手,沒取了趙江河的這條命,與之簽訂了血契,往後五百年苦苦搜尋資源,統統上交。
“不會吧!”
趙江河多次打探,確信了這件事並非虛假,驚呆了很久很久,內心的震撼無以言表。
彆人不知界海深處的那方遺跡有多麼恐怖,可趙江河甚是清楚,畢竟他就是從那裡走出來的。
“陳青源此人的實力,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太變態了啊!”
殺穿了界海遺跡,且讓古之遺跡化為了灰燼。這種戰績,簡直嚇傻了趙江河,很久沒能回過神來。
“我真是撿回了一條命。”
回想起偷襲陳青源的這個行為,無異於站在懸崖邊上蹦躂,一失足即會跌落深淵,萬劫不複。趙江河一陣後怕,出了一身冷汗。
“還是趕緊去尋覓資源,下次要是見到了他,總得要有所交代。”
過了好長時間,趙江河穩住了心態,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不再胡思亂想。
片刻後,打聽到了某個古地秘境,趙江河不敢耽擱,立馬跑了過去,看能不能弄到一些好東西,以後好交差。
這年頭的日子真不好過,準帝都得打工。
世道太難了啊!
知曉了陳青源從界海遺跡殺了出來,趙江河對他的敬畏更濃了幾分,哪敢陽奉陰違,定要好好乾活,爭取寬大處理。
另外一處,本來覺得神智逐漸不清的賀軒,也就是清幽魔帝之子。
突然,他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自己的‘病症’突然間減輕了許多,沒那麼嚴重了。
“怎麼回事?”
賀軒身著一件大紅色的錦袍,立於某處靈韻充沛的海麵之上,本在閉關的他,忽有覺察,皺眉思考。
之所以閉關,就是為了抵抗無形間的那一股可怕之力,不想成為提線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