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察覺到包獄的驚人實力以後,他也不願在此戀戰。
作為嶺境強者,他所釋放的攻擊威力無窮,足以破壞牢獄,將被關押在此的碎空釋放出來。
叮叮當當——
可很快,懸星臉上的笑容僵住,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金色的光線儘數擊打在牢籠之上,卻根本沒能破壞這些牢籠,儘數被攔下,隨後像是被“吸收”了一般消失不見。
未等他反應過來,麵前忽然閃過勁風,隨後他的腹部受擊,整個人立刻如同炮彈般飛出,撞入到側方牆體之中。
“咳啊——”懸星咳出一口膽水,腹部浮現的土壁寸寸碎裂,早已被包獄一拳打穿。
他連忙抬手,水流漫天,化作一道水壁擋在他與包獄中間,阻止了對方靠近。
“這裡是五層戒獄,怎麼可能還采用普通的材料關押。”包獄步步緊逼,純靠著身體和體內能量,將那阻攔著他的水壁震碎。
“你想救走他們,隻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擊敗我!”
……
撲通——
司隕的身軀緩緩跪在地上,艱難地用長刀支撐著,才勉強沒有直接摔倒。
噗——
他的口中噴出血液,身體止不住地顫抖,眼神卻堅毅無比的看著前方。
在他的側邊,原本被他帶走、被包獄的能量封死住身體的紀意滾落在牆邊,依舊緊閉著雙眼,動彈不得。
而在他的正前方,天策平靜的站在地麵,身上的衣服被斬碎了數段,腹部更是出現一道猙獰的傷口。
“你很強。”他微笑著開口,毫不在意自己的傷勢,隻是這樣低頭看著司隕,“在身體受損的情況下,還壓製住了我,甚至差點將我擊殺。”
“隻可惜,你殘存的傷勢,還是成為了你的弱點。”
“無恥。”司隕艱難撐著身體,用膝蓋撐住。
他的右腳早已消失不見,顯然是在與天策的戰鬥之中受損。
“不少偉人,都曾不斷說明,過程的重要性。”天策沒有急著攻擊,反倒是右手在身上一抹,很快腹部的傷口被止住血,破損的衣服,也換上了一身新衣服。
“但在世人的眼中,唯有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曆史是由勝利者編撰的史詩,隻要有華麗的結果,過程之中使用的任何手段、都將不再重要。”
“如果我們都處於全盛狀態,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
“但很遺憾,司隕先生。”天策優雅地朝著司隕行了一禮,“你身有破綻,我自不會放過,因而勝利者是我。”
“根據我的計算……”
“哈……”司隕冷笑一聲,忽然將全身能量注入手中長刀,奮力朝前丟去,“給我死吧!!!”
天策卻像是提前預知到攻擊一般,早已抬頭,並將頭微微一側,任憑長刀從他頭前飛過。
他的眼中好似有無數數據飄過,左手背在身後,右手在麵前劃過一道“一”,平平地橫在身前。
“你的勝率,已不足1%。”
司隕的脖頸處憑空出現一道血線,腦袋平整的朝前栽落,氣息消散。
天策無視了長刀落在身後造成的恐怖威力,隻是平靜自語道:“唔……”
“有了這位四災先生的屍體,計劃就可以繼續推進了。”
他轉頭看了眼來時的方向:“按照最初的計劃而言,極樂大人,應該已經‘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