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
鬱如棠眼睛驟然瞪大,“這樣還不行?”
易遲遲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見誰量尺寸的時候穿著毛衣和秋衣秋褲的?”
四月底的天氣已經開始回暖,趕上氣候不正常能上二十多度。
最低也有十來度,所以,不可能穿毛衣秋衣。
鬱如棠被她懟的啞口無言,默不吭聲脫了毛衣看向她,“現在可以嗎?”
“可以!”
易遲遲眼睛跟探照燈似的打量著她的身材,鬱如棠被她看得恨不得炸毛,沒忍住後退一步道,“你看什麼?”
“看你啊。”
易遲遲很是坦蕩地拿著軟尺給她量尺寸,嘴裡不忘讚道,“你身材很好。”
鬱如棠個高腿長,沒了厚實沒型的冬裝做遮掩,略顯豐腴的好身材儘收眼底。
她已經能想象到鬱如棠穿上她做的衣服,該有多驚豔。
馬嬸子之前沒關注過自家外甥女的身材,聽見易遲遲這話認真看了看,發現還真是。
“和她媽一樣。”
她們三姐妹,就老二長了張好臉和一個好身子,年輕時真正應了那句提親的門檻都被踩破。
三姐妹中也就糖糖的母親嫁得最好,更難能可貴的是妹夫一家子家風也正。
沒瞧不起他們這些窮親戚,一貫走的很近。
鬱如棠冷得瑟瑟發抖,“我覺得這個時候不適合談這些,我隻想快點把衣服穿上。”
哪怕屋裡燒了暖炕,溫度沒有外麵低的可怕,她也還是覺得冷。
“馬上就好。”
說話間,易遲遲開始給她量臀圍。
鬱如棠有些尷尬,所幸尷尬的時間很短。
“好了。”
易遲遲收好軟尺,轉身回到桌子前刷刷將她的尺寸記錄下來。
鬱如棠趁機快如閃電把衣服穿上,隨後長舒一口氣有種自己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剛準備說話,易遲遲突然湊過來輕聲道,“月凶衣得換一個。”
來自後世的她不覺得這是什麼羞人的話題,但對七十年代原住民姑娘鬱如棠來說是。
她小臉一紅,羞澀問,“換什麼樣的?”
說話間,她的視線不自覺落在易遲遲胸口,卻發現她穿的太厚太多,看不出來。
易遲遲沒注意她的視線,聞聲頭也不抬地詳細描述了一下,道,“省城百貨大樓有賣的。”
臨市一個體量比不上黑省省城的城市的百貨大樓都有的賣,省城鐵定有。
易靜和易玲分彆有一件。
張蘭香彆的不說,對自己兩個閨女是真的好。
對原主卻那麼苛刻,布都舍不得扯一點讓原主給自己做條苦茶子。
原主就想不明白,她一個易勇親女兒,比不過同樣是親女兒是易玲也就算了,為什麼連易靜這個養女也比不上。
不過是缺了個媽而已,為啥差距會那麼大。
但凡她親媽還活著,易勇都不敢如此對待她。
可媽為了保護廠裡的財產不在了,她能怎麼辦?
隻能自己忍著,誰讓她有個喪良心的爹呢。
想到不開心的事,她臉上笑容也沒了,冷著一張臉的樣子把馬嬸子和鬱如棠看得愣住了。
姨甥倆麵麵相覷,鬨不明白她怎麼突然就跟生氣了一樣?
難不成是嫌她糖糖不肯換月凶衣的原因?
念及此處,鬱如棠輕聲道,“你彆生氣,我聽你的買就是了。”
猝不及防的一句話把易遲遲乾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