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遲遲翻了個白眼,“心情正好,彆逼我扇你們。”
“你還想扇我們?”
宴晚晚騰地一下站起身怒視著她。
然而她不是剛下鄉那個貌美如花的宴知青,而是因為饑餓麵黃肌瘦雙眼無神的宴知青。
不瞪眼還好,這一瞪眼,瞬間讓易遲遲聯想到了大眼蛙。
“嘴賤不該扇?”
她不答反問,隨後視線落在寧海濤身上,“我說寧知青,你是男人不?”
這話問的挺莫名其妙。
至少在場眾人都懵了。
寧海濤更是一臉茫然,“我怎麼不是男人了?”
“你是男人一天到晚乾見不得光的事?你是男人一天到晚讓女同誌擋在你前麵出頭?”
易遲遲嗬了聲,在關明月和宴晚晚若有所思的目光中提點道,“關知青,宴知青,我勸你們倆好好想想,當初你們三人沒鬨翻之前既得利益者是誰,又是誰挑撥著你們形成對立麵,好好的姐妹情楞是成了今天這幅模樣。”
甭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反正你們三愛咋對線咋對去,彆扯上她。
不然她不介意教他們做人!
沒管麵色如變色龍般的三人,她起身朝巫永飛招手,“走,跟我去廚房。”
有好東西。
巫永飛眼睛亮了,響亮無比應了聲好嘞,就起身顛兒顛兒跟著她去了廚房。
白琛他們自覺留守在院子裡,盯著寧海濤他們。
反正不一起吃飯,好東西可不能讓他們知道。
在吃食這塊上特彆小心眼的一群人,對寧海濤和宴晚晚那叫一個嚴防死守。
關明月的眼神則跟探照燈似的在兩人身上掃過來掃過去,隨後一把勾住宴晚晚的脖子,“走,我們倆去說點悄悄話。”
被她這一摟搞得渾身僵硬的宴晚晚不是很想去,現在的關明月不是曾經那個嘴笨腦子轉的慢的關明月。
而是一個不講武德,一言不合就扇她巴掌將她壓著打的關明月。
她身上現在還疼著呢。
“這、這裡說。”
關明月眼一蹬,手也舉了起來,“你再說一遍?”
“我跟你聊。”
宴晚晚嚇得起身立正。
然後,兩人去了一旁說悄悄話。
寧海濤抬腳想跟,祁揚手放在他肩膀上,“人女同誌說悄悄話,你一個男同誌不適合過去。”
話裡透著幾分嫌棄。
易遲遲探頭往外麵看了一眼,用氣音問巫永飛,“你們都很討厭寧海濤哦。”
巫永飛撇撇嘴,輕聲道,“你彆說,這家夥真不是個東西。”
“咋啦?”
“他不洗腳也不愛洗澡,還愛用我們的東西。”
說到這裡,他怨念頗深,“他還用我牙刷刷牙。”
可惡心死他了。
易遲遲瞬間反胃想吐,但她忍住了,還好奇問,“你牙刷丟了沒有?”
“丟了我用啥刷牙。”
買個牙刷不容易,牙膏同樣不容易。
想買管新牙膏,要票不說,還得交舊牙膏皮。
牙刷倒是沒這麼離譜,但也不好買,要票。
隊裡好多人家還用柳條或者手指頭清潔牙齒呢。
因此,惡心也沒轍。
“我煮了三遍。”
提起這件事他就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