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家漢子揍了會如何?
這真是個好問題。
易遲遲看向於蘭芳,發現她也看了過來。
然後,她咧嘴一笑,“我家漢子要是家暴我,臉都給他撓花。”
這回答很於蘭芳。
“小易你呢?”
易遲遲很想說聞時就不是會家暴的人,他講道理。
但這不是於蘭芳和朱麗紅想要的答案。
所以,她露出一個純良的微笑,“紮針,用藥。”
“???”
什麼意思?
沒聽明白。
兩人麵麵相覷,朱麗紅好奇問,“能成?”
“成不成得看情況,我的招數靠出其不意。”
“你詳細說說。”
她伸出胳膊給他們看,“老聞要鐵了心揍我,你們覺得我是能打得過他還是逃得脫?”
“打不過,也逃不了。”
這就不可能逃。
何況他們又受過專業訓練,真鐵了心動手,滿大院的女同誌沒一個能逃脫。
畢竟,男女先天體力差距挺大。
“所以啊,他要鐵了心揍我,我裝乖都沒用,唯一的辦法是保護好自己,不打到要害處吞下這個啞巴虧,再等事後報複回來。”
“你還想報複?”
這回答有些出乎朱麗紅的預料,她乾婦聯這麼久,接觸過被家暴的女性沒有一百,也有五十。
這些女性沒有一個想著報複回去。
倒是有人信誓旦旦說離婚,結果被男人幾句好話一哄,離婚的念頭又斷了。
然後就進入了被打,報婦聯要離婚,哄一哄又回頭,能把人糟心死……
總之,婦聯工作不好做。
她寧願去做宣傳,都不願意進入家暴家庭去進行調解。
“我又不是麵團捏的。”
言下之意:她會報複。
“以暴製暴如果變本加厲怎麼辦?”
於蘭芳真心求問,易遲遲想了想,“這事你要問我,那我鐵定是報複回去後馬不停蹄離婚,不會給男人變本加厲的機會。家暴這種事有一就有二,我能接受老聞抽煙,接受不了他喝酒更接受不了他家暴。”
敢家暴她,她離婚也要把人扒一層皮下來,讓他後半輩子都失去男人的尊嚴。
朱紅麗就挺替聞時感到慶幸。
“還好你家聞同誌除了抽煙,彆的都不沾邊。”
不然怕是被她紮針又用藥了。
不過,“你說的藥是哪些藥?”
“防身的。”
具體的易遲遲沒說,朱紅麗也是個聰明人,心知她這是不願意詳細說,怕是不好說出口,遂也沒再追問,而是將實現落在了她的繡繃上。
“你這是繡花?”
“嗯。”
她點了點頭,“閒的沒事接了個活,月底要交貨。”
一聽是在外麵接的活,朱麗紅眉眼間染上擔憂,“你哪接的活?有沒有證明之類的?”
擔心易遲遲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她善意提醒,“刺繡是舊東西你知道的吧?!”
“知道。”
易遲遲就笑,“不過嫂子不用擔心,我這是接的友誼商店的活,有公章證明。”
這話一出,兩人提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有公章證明就算被舉報了,也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