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老聞家。”
賀雲鬆眼疾手快抓住他,“服務社去了白跑,存貨都給我包圓了。”
齊誌遠,“???你把大白兔拿去老聞家了?”
他點了點頭,齊誌遠沉默兩秒,“行,我去找老聞借幾顆大白兔。”
先把閨女糊弄過去媳婦哄好再說,不然他今晚彆想進家門。
哭鬨的閨女太難搞了。
然後,剛把門關上沒幾分鐘的聞時,迎來了借大白兔的齊誌遠。
聞時對比表示很懵,“借大白兔?”
“對。”
齊誌遠點頭,言簡意賅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易遲遲直接抓了一捧給他,“拿去給佳佳吃,幾顆糖說什麼借不借的。”
“沒錯。”
聞時忙不迭表示讚同,“做叔叔的請我大侄女吃幾顆糖沒問題。”
說話間,他抓了易遲遲手裡的糖往他口袋裡塞。
齊誌遠歎氣,“這怎麼好意思。”
“少廢話,這是老賀花錢買的,我們都是吃白食的。”
齊誌遠就笑,“那你這是借花獻佛啊。”
“那也得有花可借才行。”
這話也對,他頷首,“那我就不跟你們客氣了。”
“用不著客氣,快回去哄佳佳吧,免得她把嗓子哭啞。”
這話一出,齊誌遠頓時一臉心疼,也顧不上繼續閒聊的告辭離開。
把人送走後,聞時關上門看向易遲遲,“媳婦,洗澡去?”
“洗。”
早點洗了早點睡,明天還要早起呢。
然而,想法很美好,現實卻極為的骨感和殘酷。
分離在即的聞時,出現了分離焦慮症的情況,話多、黏人還愛撒嬌。
易遲遲拿他沒轍,隻能舍命陪君子哄他,直到淩晨才扛不住昏昏沉沉睡去。
結果睡了沒倆小時,她就被精神抖擻眼眸亮晶晶的聞時從床上挖了起來。
“媳婦不能睡了,我們得坐最早一艘輪渡走。”
易遲遲睡眼惺忪,“其實我可以自己走。”
言下之意:她還想睡,真心不用這麼早。
“你是不是迫不及待離開我?”
出口的聲音充滿了幽怨,易遲遲嚇得渾身一個激靈徹底清醒過來,見男人哀怨的跟個深閨怨婦似的,能咋辦?
隻能哄。
不然發瘋了難受的還是她。
“沒有,我特彆舍不得離開你,我這是心疼你一夜沒睡。”
“……真的?”
“再真不過。”
“那我更得送了,畢竟下次相見還是下次。”
廢話文學他算是玩明白了。
易遲遲歎氣,行的吧,既然他都不嫌趕來趕去地辛苦,她也不好繼續拒絕。
“送吧。”
聞時高興了,然後夫妻倆刷牙洗臉拎著打包好的行李去港口坐輪渡到了江口,又於下午三點多到達安城。
兩人沒急著去友誼商店,而是先去了一趟郵局寄東西拍電報聞母她的歸期,才去友誼商店找寧建東。
對於易遲遲的到來,寧建東充滿了欣喜。
“繡品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