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上廁所這個重任的教學,則交給了大狸。
一人兩貓配合的非常好,就這樣,家裡成員多了隻小貓崽子。
以及一隻把聞家當臨時客棧隔三差五過來溜達一圈的大狸。
東北的冬天,日子說難過也是真的難過,說好過其實也挺愜意。
隻要家裡柴火足夠,炕可以24小時燒著,人往炕上一坐,棉門簾窗簾之類的掛好,就冷不到哪裡去。
前提是不能出門,出門就得全副武裝,不然能把人凍死。
因此,這個冬天除了陪聞母走了趟市區去見老朋友,剩下的時間她都窩在家裡刺繡,給秦久補課,監督他練字陪他練習英德鵝三國語言。
原生世界的易遲遲是多語種好手,大學除了英語,二外是德語,出國讀研時她又自學了法語和拉丁語,俄語沒學。
但原主會,學的還挺好。
因此,她會的語言又多了一種。
本著閒著也是閒著的原則,她在宋老太太他們教語言的基礎上,接手了陪秦久練習語言的重擔。
聞母不擅長外語,每次聽見姑侄倆操著一口鳥語嘰裡呱啦對象,她就停下手裡的活計認真聽,還做筆記。
筆記非常的炸裂,跟易遲遲曾經的一個同學一樣,甭管哪國語言,都有本事用漢語翻譯過來。
至於音標不標準,不在同學的考慮中,反正意思是那個意思,不耽誤他說也不耽誤他聽就行。
聞母現在也處於這樣一個情況。
這天秦久語言練習完成後,見聞母在桌子前刷刷做筆記,湊過去看了看。
然後,他開口了。
“奶,你隻做筆記沒用,得張嘴說。”
聞母老臉一紅,捏著筆的手緊了緊,“我說不出口。”
“為啥?”
“每次你們說的時候我也想說,舌頭就跟被咬了一樣,發不出聲。”
說到這裡,她臉上的惆悵轉變成高興,“但我能聽懂你們說的一些話。”
“沒事。”
易遲遲就笑,攛掇著她張嘴說,“媽,語言這玩意欺生,你越是畏懼開口就越是不敢說,等你第一句說出口了,你就會發現也就這樣。”
當然,不排除有沒定點語言天賦的語言苦手選手,這種是真的沒轍,除非把人丟到陌生的國度,倒是能因為環境的原因被逼著激活語言天賦。
不激活就活不下去,生存麵前張不了口沒天賦都能克服。
但聞母的情況不適合用這個方法,所以,易遲遲把訓練聞母開口的重任移交到了秦久身上。
“小久,你陪著奶奶練口語。”
“好嘞。”
秦久高興應了下來。
隨後,聞母進入了在秦久的監督下練習口語的日子。
為了安全不出亂子避免麻煩,三人隻在晚飯時間結束到睡覺的那兩個小時說外語,平時不說,在外葉瞞得好好的。
易遲遲的房間距離大門有一段距離,晚間門窗緊閉的情況下,就算有心之人站在大門口將耳朵貼在門口偷聽,也聽不到東西。
等到了臘月,聞母已經能嫻熟的用英語和姑侄倆進行基本對話了。
易遲遲見此誇道,“說得很棒!”
聞母哈哈大笑,“我其實挺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