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氣很大的聞母,對秧歌比賽充滿了期待,每天早上吃好早飯後就溜達到了大隊部和大嘴他們練習。
同練習的還有秧歌隊,舞大頭娃娃的等。
大隊部每天熱鬨非凡,鑼鼓喧天。
隔壁幾個大隊也是差不多的熱鬨。
這天秦久做好功課,屁股上就跟長了釘子似的坐不住了,不是用上廁所做借口,就是用屋裡太熱他需要出去吹吹冷風做借口跑出去往大隊部的方向看。
眼見他又一次站起身,一副要往外走的樣子,易遲遲從繡架前抬起頭看了過來。
“又要尿尿了?!”
抬腳準備出去的秦久小身子一僵,機器人似的轉動身體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是瞬間,他看見了易遲遲眼裡的了然,頓時心虛垂下頭顱,又很快抬起頭,目光灼灼看著她。
“姑姑,我想出去玩。”
易遲遲麵無表情,“字還沒練呢。”
秦久看了看桌子上放著的紙筆,又想了想自己每天需要練的紙張數目,頓覺生無可戀。
這要等他練完,奶奶他們的練習都結束回來了。
“姑,我們能打個商量嗎?”
他湊了過去,小手搭在她膝蓋上,仰著小臉貓兒似的看著她。
秦久是個長得很漂亮的孩子,剛來時因為受過驚,穿的有破破爛爛再加上瘦,看著也就那樣。
現在上學了,沒人欺負他,太爺爺雖然要乾活,但日子過得安穩還有易遲遲護著他們照顧他們,秦久不再惶恐不安,反而變得活潑開朗。
身上還有一股勁,一股我得努力出息等長大了好好給太爺和姑姑養老的勁。
精神一好,朝氣一出來,獨屬於小孩兒那股旺盛磅礴的生命力便展現了出來,將他精致漂亮的小臉襯得像是在發光一樣。
誰看誰歡喜。
反正易遲遲沒扛住來自小帥哥的魅力。
“你說。”
“我能玩完再回來練字不?”
“可以……”
秦久心裡一喜,嘴慢慢咧起,易遲遲補充了一句,“不過得加兩張大字。”
他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姑……”
“不接受討價還價。”
易遲遲不容置喙,小孩兒就歎了好大一口氣,“好的姑姑,我回來寫。”
“行了,去玩吧。”
她揮揮手,秦久歡呼一聲往外衝,又被她喊住。
“回來。”
秦久咻的回頭,著急道,“姑姑你答應我了的。”
“我也沒反悔。”
指了指炕上的大棉襖,她無奈提醒,“大襖子穿上,帽子圍巾手套都戴上,長凍瘡可不好玩,老難受了。”
“謝謝姑!”
秦久大著嗓門道了聲謝,就歡天喜地的將大棉襖圍巾手套全部穿戴好才和易遲遲拜拜,隨後撒著歡的離開。
門簾將他洋溢著歡快氣息的身影遮擋,豎耳傾聽的易遲遲在發現腳步聲消失後,收回視線埋頭苦乾。
下午兩點,她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又給自己泡了杯野菊花茶,還沒來得及喝,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遲遲,我來找你了。”
柳蘭的聲音,易遲遲嚇得渾身一個激靈,放下杯子火燒屁股似的往外跑,我滴媽,這種天氣柳大爺他們是怎麼敢放柳蘭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