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多少?”
易遲遲拿手比劃了一下,“這麼多。”
聞時,“……”
感覺這麼點高度壓根不需要調,找點東西墊一下就行。
不過既然媳婦提了,那就調吧。
“你讓一下。”
易遲遲哦了聲,起身,看著他三兩下調整好高度,再次試了試後滿意頷首,“這個樣子夠了。”
“我要不要給你買個鎮紙?”
“買啥?”
懷疑自己出現幻聽的易遲遲掏了掏耳朵,是她聽錯還是聞時說錯,她又不寫書法,買鎮紙乾什麼。
“就那個擱手腕的啊。”
聞時比劃了一下,“之前那個都有。”
易遲遲嘴角抽搐了一下,“那是擱手板,不是鎮紙。”
“哦對,擱手板,要買一個不?”
“不用,把之前那個取下來安裝上去就行。”
這活還是得聞時來乾。
然後,他就在易遲遲的指揮下,將擱手板安裝好了。
“你要不繡一下試試?”
“可以。”
易遲遲將線整理出來掛好,隨後從黑色的支線裡抽出一根,聞時以為要開始了,卻不想易遲遲指尖一動,一根絲線被她分成了若乾份。
不是他眼神夠好,都要看不見線了。
“……媳婦,這麼細不會斷嗎?”
感覺和蜘蛛絲差不多,實在是太細了。
“不會。”
癖好線的易遲遲嫻熟無比的穿好針,隨後胸有成竹的在蠶絲絹上落下了第一針。
聞時見此仰頭看了看頭頂泛著光暈的燈泡,感覺光線還是有點暗,思忖兩秒後他輕聲輕腳進了屋,隔了沒幾秒拿回一個手電筒過來打開。
瞬間,她落針的區域,光線亮了不少。
易遲遲手一頓,實不相瞞,這份心意是好的。
她也很感動,卻僅限於感動。
“滅了吧。”
“為啥?”
聞時聽話關閉手電筒,心裡卻充滿了疑惑。
“本來光線是均勻的,你手電筒一打光線不均勻了,對視力不好。”
擔心他多想,她安撫道,“再說了,我就繡兩根線,用不了多長時間。”
聞時似懂非懂地哦了聲,坐在她旁邊看著她的手像蝴蝶似的針在近乎透明的蠶絲絹上穿針走線。
劈線劈的太細,再加上剛剛開始繡,兩根線繡完也看不出什麼東西。
感覺自己看了個寂寞的聞時沒忍住心裡的好奇,問她,“媳婦,你現在繡的是個啥?”
“老虎和豹子。”
“我知道,我是問你繡的哪個部位。”
“頭!”
這回答把他乾沉默了,湊過來看看,嗯,確實看不出東西來。
果然,術業有裝這話不是開玩笑。
念及此處,他站起身道,“我去燒水你洗澡。”
“好。”
燒水需要點時間,本來打算停手的易遲遲,覺得可以再繡幾分鐘。
然而她有個不好的習慣,一旦開始工作容易進入沉浸式狀態。
導致燒好水的聞時連喊幾聲也沒得到回應,無奈隻能來到她跟前捏捏她的臉,“媳婦,該洗澡睡覺了。”
“明天再繡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