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落盯著他看了兩秒，忽然收手，輕哼一聲，背過身去。
顧少軒微愣，他看見剛才少女眼底流過異樣情緒，隻是還沒等他看清，她就抽回視線。
一時間，誰也沒說話。
房間安靜到落針可聞。
其實以前和柳寒落相處，也有這般安靜時候，可現在顧少軒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變了。
許久，男子陡然出聲。
“那天……謝謝你不顧危險救我。”望著天花板，他繼續道，“你很厲害。”
他想說的就這些麼……
柳寒落咬唇，心中略微失落，但出口的語氣如往常輕快。
“本小姐一直很厲害，是你自己太笨，沒發現而已。”
浮生門從此消失於江湖。
隻是自己全身都是傷，動彈不得，根本寫不了字。
她一個千金大小姐，倒是挺能忍。
顧少軒眉眼皺了皺，呼吸兩口，才回答。
“力量越強，燃燒的生命就越多。”所以宗門弟子都活不過三十。
“你可聽過北棲這個名字。”
“查得倒是挺快。”
寧研陷入沉思，須臾反駁。
“查到浮生門，想必你知曉的不少，傳聞是真的，浮生門的功法……是以燃燒生命為代價，提升力量。”
寧研繼續問，“既然如此，國師又為何可以活到現在？”
浮生門三個字觸動顧少軒神經，他轉頭看向寧研。
“三天之內，把你們宗門心法撰寫一本給我。”
柳寒落眨巴兩下眼睛。
走出房間，柳寒落第一時間跑過來。
“問題已解答。”
【等等，宿主從哪知道北棲這個人？】
“好吧。”
係統：！！
所處位置在醫館後院，大片藥草放進簍子裡在太陽底下晾曬。
寧研很冷漠。
他年紀輕輕卻輕易做到。
……
“國師？他是浮生門弟子？”
顧少軒道，“宗門曾經弟子千百，我沒辦法知道每個弟子身份，況且浮生門已經滅了幾十年。”
她轉頭看顧少軒，而後說道，“那你們聊，我出去一會。”
“你知道他！”
係統嘖嘖。
她先是用袖子在上麵擦了擦，才放在地上。
語畢，柳寒落走出房間。
寧研熟練躲過她的懷撲。
寧研臉色不曾變化，顧少軒表情變幻莫測。
寧研：“……”
“那就好。”柳寒落長舒一口氣。
寧研淡淡瞥她一眼，在少女期待的目光中，吐出兩個字。
“阿九怎麼樣，問題有沒有得到解答？顧少軒沒對你發脾氣吧。”
寧研麵色依舊冷淡，柳寒落轉頭，“阿九好像不驚訝？”
“門派心法一開始並不厲害，在江湖中隻算中規中矩，但是經過他改良後，即使是九歲孩童，也可邁入宗師之境，也就是現在的心法。”
說實話，在這點顧少軒非常佩服北棲。
氣質出塵，貴氣十足。
‘不一定，如果完全沒關係，國師為何要抓走顧少軒。’
寧研沒有回答係統，對顧少軒道。
抓著女子衣角，小聲叮囑。
行走間，裙擺劃過半空，輕盈搖曳，如湖水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