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就問。
“陸大人你這幾日與公子衍同行,可曾在她口中聽到些關於永寧縣主的消息?”
陸思林眼裡劃過一絲嘲意,這鄭維純是一個牆頭草,京城謝家沒有出麵的事果然讓他心存疑慮了。
“聽說了啊,這永寧縣主是當初公子衍在陳郡謝氏府邸相遇的。”
“啊?”鄭維表情變了又變:“那她真是謝家女?”
陸思林趕忙扯了扯他袖子:“鄭大人慎言!這冒充世家子可是大罪,這等事情怎可胡亂揣測!”
鄭維自覺失言,摸了摸鼻子:“妄議妄議,陸大人就當鄭某說些胡話,我現在就快馬趕去西山稟明此事,也好有個了結,免得讓流言中傷了謝家女郎。”
陸思林心中冷笑,麵上卻是沉穩告彆。
公子衍一入了城,就直奔謝風月所在趕去。
看門的小廝在上下左右打量了他一番,才小跑著入內稟報。
“折枝阿姊,門口有個自稱是琅琊氏郎君的人來拜訪。”
折枝與葉綰正在挑揀著簸箕中曬乾的火絨草,她一聽小廝稟報,愣了愣神:“公子衍怎麼來了?”
她順手拿出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朝小廝道:“你先將人請去正廳奉茶,女郎還睡著呢。”
葉綰好奇的問道:“外頭風聲大的已經把琅琊氏的公子都吹來了嗎?”
折枝歎了口氣:“連你都聽說了?”
葉綰麵無表情:“我去藥販子那裡買藥材,我想著報個府邸名字能有些折扣,結果我一說,他倒是問了我些有的沒的,甚至連那藥材都要多收我幾分利呢,我這不就全聽完了嗎。”
折枝又無奈又生氣:“外頭那些人還真是聽風就是雨,張嘴就胡說八道。”
葉綰清了清嗓子:“他們可傳的是有鼻子有眼的,說是女郎與那王家女郎在西山上爭搶一男子大打出手,咱們女郎氣不過就派人玷汙了王家女,嘖嘖說的好像他們都親眼見著似的。”
折枝捏著擦手的帕子狠狠啐了一口:“放什麼狗屁啊!我家女郎犯得著為了個郎君爭風吃醋?以前在沛縣時,哪家郎君見著女郎不是被迷的昏頭轉向的?那狗屁郎君豈不是長了四條胳膊,才能讓女郎高看他一眼?”
“算了,不跟你扯了,我得去稟報女郎去,那公子衍來這兒肯定是帶了消息的。”
葉綰無所謂的聳聳肩,繼續撿著她的藥材。
等著謝風月稍微收拾了一番前往正廳時,公子衍幾案上的茶已經涼了。
謝風月見著他時輕輕皺了下眉:“這人這幾日乾嘛去了,身上一身袍子皺皺巴巴,臉上連胡茬都出來了,但仔細一看竟然還有幾分味道,那張略顯疏離的臉上有這麼點胡茬反而顯得親切了幾分。”
公子衍可沒放過謝風月麵上一閃而過的異樣,心中從疑惑到欣喜隻有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