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風月可不知道折枝和花蕊腦子裡在想些什麼,她自從被公子衍嚇到以後,就決定痛改前非了,她不能事事都盼著讓他來解決。
若是一直都是這種不公平的供需關係,她遲早要被他要挾著爬上他的床。
這日子她將自己關在書房痛定思痛後,詳細製定了方案,首先她得手裡有銀子,其次才能找個能安身立命的地方過日子,長久呆在京城中,以她這招惹事端的體質,注定過不安生。
晌午一過,謝風月就準備小憩一會兒,她葵水才走,整個人困倦非常。
“嘟嘟”門被敲響。
她近身的人都派出去乾正事去了,如今守在門口的都是宗人府派來的,她們做事古板,腦子像是隻有一根筋一樣。
“郡主,門房來報,陳郡謝氏風予遞來了帖子。”
一句話就把謝風月的瞌睡蟲說沒了。
她確認問道:“確定是謝風予?”
丫鬟老老實實回答:“回郡主的話,門房就是這麼稟報的,奴不識字。”
謝風月心中擂鼓陣陣,腦子在瞬間冒出數個想法,謝風予怎麼會來盛京,她來盛京做什麼?
她歎了口氣,想多少都沒有用,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在陳郡時就不怕她,換到盛京來,就更不用怕她了。
小半盞茶時間過去,丫鬟才帶著謝風予過來了。
此時謝風月已然穿戴整齊,謝風予還是那股風風火火的模樣,行至她跟前後大喇喇的就坐下了。
看得領人來的丫鬟眉頭皺的能夾死隻蒼蠅了,謝風月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全都退下。
“你怎麼和皇室扯上關係了,你這樣簡直就是丟了陳郡謝氏的臉麵!”謝風予黑著一張臉,一來就是責備清算。
謝風月將茶盞推了推,神情自然回答:“予妹妹許久未見,怎麼越發嬌美了。”
原本等著她狡辯一二的謝風予聽完後,愣了愣,隨後神色就不自然了,她瞪一眼謝風月:“你你少跟我打馬虎眼,我是在斥責你呢,你給我好好聽著,少拍馬屁,我可不是那些郎君,能被你三言兩語就亂了心神!”
謝風月斂目,一副唯諾模樣:“嗯嗯,謹聽予女郎教誨。”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謝風予性子本就不壞,就是典型的那種被嬌縱的女郎,受不得一點忤逆,越是這樣順著她,她越是囂張跋扈不起來。
她甚至一時想不起來,她是來乾嘛的
沉默一瞬後,謝風予才從腦中找到了母親叮囑她的話。
她清了清嗓子,拿著帕子的手指著謝風月,驕橫道:“謝氏女眷入京,六月初八於謝府辦宴,你得提早來。”
謝風月臉上流露出一絲驚訝。
謝氏的筵席她若是去迎客了,那不就代表著謝氏對外承認了她這個嫡支身份嗎?這若是還不夠驚奇,那還能有什麼比得上這個?
王家女郎受害一事在京城鬨得沸沸揚揚之時,謝府沒有一人出來聲明,她謝風月確屬陳郡謝氏,她還以為謝太傅是想給她一個下馬威呢,沒想到他們竟然會邀請她。
屬實奇怪。
謝風予喝了一口茶,臉上止不住的嫌棄:“你這皇家郡主當的也不怎麼樣啊,連這茶都是些普通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