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均失魂落魄的走了
臨走時還不忘拿走那個繡著柔字的荷包。
他臨走時,眼裡將落不落的淚水,差點讓謝風月心軟。
最後她還是咬牙彆過臉去,這種莫名的情愫也不知她頭要如何發昏才會接受。
再次睡下,謝風月突然驚醒
她好像忘了讓人將連均送出門,那他豈不是又要鑽狗洞?
她心裡一哽,決定明日就讓人將郡主府的狗洞全堵了。
次日,謝風月醒來時昏昏沉沉的,看了下窗外的日頭,乾脆就決定躺到想起時,再起。
約摸就眯了半個時辰不到,折枝就來報,葉綰已經在外廳候著了。
謝風月捏了捏脹痛的太陽穴,無奈起床。
“女郎昨夜沒睡好?需要我開一副安神的湯劑嗎?”葉綰問道。
謝風月單手撐著頭,臉上寫滿了疲憊:“不用了,說正事吧。”
葉綰也不強求,從藥箱裡拿出兩帖藥膏擺在桌上,指了指左邊這副:“這帖經過改良配比後,藥效大概能在三天左右消散完全,藥效太好,這已經是極限了。”
謝風月用眼神示意她繼續講下去。
葉綰抿唇,指著右邊這副道:“這個隻要不撕開,藥效能維持兩年。如若將藥方中寒水石煆燒後入藥製膏,可保存五六年之久。”
謝風月瞳孔一縮,連話音都有些發緊:“真能行?”
乾安現在流於民間的金瘡藥,不管是膏製還是帖劑,藥效均是兩三月失活。
因此邊境隻要戰事一起,軍中此藥就算大缺,也不會在備資時也不會大量囤積藥膏。
葉綰想來也是想到了這事,她神情認真:“我研製時藥爐炸了,才把寒水石煆燒了,那時我想著廢物利用,就加了進去,今早我手上被碎瓷割傷,就用了那罐藥膏,沒想到藥效依舊,我大致估算了下,五六年應該能行。”
她看著謝風月麵色沉重,一時間聲音也低了下來:“女郎,這方子要不要捐出去,邊關這兩年的戰事連我這等升鬥小民還都聽聞一些。”
謝風月麵色沉重就是在考慮這事,這種誤打誤撞做出的方子,若是真能將金瘡藥的藥效延長這麼久,那對於戰事來說,可謂是如虎添翼。
戰場上被流箭所傷之人,不知繁幾。若是傷口不及時止血清理,後續就是高熱驚厥,嚴重的可能就因為一個小小的箭傷就此殞命。
可這藥她實在不敢擔保,能不能有什麼會影響兵士的副作用。
她心中擔憂之事還不止如此,這藥一旦問事,她一個小小的世家女能不能保住都還是問題,。
世家會將此增加實力的良藥徹底壟斷,能不能廣泛運用到乾安兵卒身上就更不一定了。
她眼神一凜,鄭重問道:“這藥是不是隻有你一人知道?”
葉綰沉默的點了點頭。
女郎既然問出了這話,就代表這等作戰良藥不會問世。
謝風月歎了一口氣,解釋道:“你的心是好的,你想為邊關將士出一份力,可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怎麼給到他們?”
“邊關所有物資輜重都是由世家共同出資,這方子若是要用到他們身上,必定要交於世家,可世家也有自己的府兵部曲。”
她言儘於此,剩下的讓林綰自己思考,她不是個腦子愚笨的,自然能想到其中關竅。
沒有哪個家族不想將這等奇藥據為己有,以增加家族在整個乾安的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