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風月打定主意後,一到扶桑就將人分成了三隊,她親自帶一隊前去購買奴隸,李小寶帶隊去尋找窄葉,還有一隊人就是蘭家的人了,她隨意找了一個由頭讓他們去購置回航物資。
現在乾安等內陸國對扶桑來講是上國,所以謝風月買起奴隸來十分順利,她是一家子都要,一家子成了奴隸,也不會牽腸掛肚,老老實實乾活就行了。
買了大約一百多奴隸,暫時就夠了,實在是多了蘭家的船裝不下了。
謝風月初步擬定,先將這批人先運回永寧。
永寧除了幾個“豪“門所處的地段,其他地方簡直與破落戶無異了,現在有人了起碼要把府衙給修建修建,總不能外頭下大雨屋內下小雨吧。
謝風月這邊落實後,就帶著人回碼頭了,她前腳剛到,李小寶後腳就跟上了。
他帶去的十來人如今都背上了一個大背簍子,裡麵綠油油的窄葉與碼頭上的魚腥味一交雜,衝的謝風月眯了眯眼。
“女郎,當地人說這邊分了窄葉和寬葉兩種草藥的,我想著來都來的,乾脆就兩種都買了,因為買的多那些人還送了一簍子種草。”
李小寶身形與這些扶桑人比起來實在是太過於龐大,那正合適他們的背簍,在李小寶背上,有一種說不出違和感來。
謝風月捂住嘴輕咳幾聲道:“行,等著蘭家的人回來,就回程吧。”
兩人正說話間,忽聽得驚呼和一聲聲落水聲,謝風月循聲望去時,船上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謝風月兩步並作三步跨過木板就上船詢問:“怎麼了?”
那些木訥的奴隸齊齊刷刷站在甲板上直勾勾的看著謝風月,就是沒有一個人開口。
謝風月這才趴在欄板上往下看,跳下去的船員們從水下冒了頭回:“是船上的郎君,他腳滑落水了。”
謝風月心頓時就提起來了,遊珩!
她不是囑咐了他,彆出艙門嗎!
現在她也顧不上責怪了,直接問道:“人呢,找到了沒!”
“兄弟們都下水了,還在找呢。”
謝風月定了定心神,知曉現在急也沒用,她肅著一張臉吩咐府兵道:“把這些人都安置在底層去。”
直到甲板上人清空了,謝風月才見著兩個船員拖著昏迷的遊珩上船,不等謝風月湊過去看,高山就哭天搶地的衝了過去:“郎君哎怎麼能受這種罪啊,奴恨不得替郎君落水啊。”
哭嚎完,他才在遊珩胸前狂按,直到遊珩狂吐出了一大攤水後,他才抹了抹淚道:“夫人,我家郎君身子弱,這才落了水,不能再受風了,我這就帶郎君回艙。”
“需不需要下船尋個醫師看看?”謝風月問。
高山將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這扶桑小國,我可不敢讓他們替我家郎君看診,郎君所需的藥我帶的有,我這就去熬藥。”
他都這麼說了,謝風月自然沒有多講的必要了,她點了點頭:“若是有需要儘管開口,莫要讓你家郎君受罪了。”
回應謝風月的是,嵩山一把子將昏昏沉沉的遊珩背上,他頭也不回的就往船艙內走去。
這一幕看得謝風月眉心緊擰。
不過謝風月也不甚在意,她現在還有的忙呢,那些奴隸雖是勉強安置了,但還得派人看著呢,她在府兵中認真尋摸了幾個長相凶惡的派去了貨倉後,又遣人去尋了蘭家人這才勉強忙完。
還顧不上喝水,看守貨倉的府兵就來報了。
“女郎,這些奴隸不會坐下。”府兵一言難儘的開口。
謝風月又轉步前往貨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