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被她短短數語辯的說不出話。
他強聲:“女郎都不理會我家郎君,他來了又有何用!”
他越說越感同身受的委屈:“我家郎君是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女郎的。”
謝風月語帶婉約,忍不住反駁一下:“對此我自然是心懷感激,然他初動凡心,情之所向,皆是他自己的抉擇。這不過是證明了我有著幾分吸引人的魅力罷了,對於被他喜愛一事上,我又何曾有過錯,為何要因此對他感激呢?”
見嵩山冥頑不靈,謝風月撚了撚手指:“男女之情,你來我往合該如此,你少些操心,既然你家郎君不來,那就正好順手將他的衣物帶過去,明日就讓他從船上搬下來住。”
等嵩山一走,謝風月搖了搖頭心想,這主仆兩人都是少根筋的。
嵩山憨,公子衍蠢。
方才她都將話講得這般清楚了,讓他尋他家郎君親自來說,他愣是不懂,難不成他和折枝一樣,都具臥龍鳳雛之姿?
至於公子衍
真的蠢,她這些日子沒攆他走,意思還不明顯嗎?
她謝風月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她還能不懂公子衍這麼處心積慮是為了什麼?
喜愛一事不是靠嘴說的,而是看行動的,公子衍他切切實實在用行動告訴她,他是真心喜愛於他的。
翌日。
天蒙蒙亮,外頭風將低矮灌木吹的東倒西歪。
謝風月才睜眼就得了折枝的信兒,公子衍和肖鉉他們一起過來了。
思考了片刻謝風月還是決定先去見肖鉉,談情說愛之事不能耽誤到正事。
肖鉉翻過年去就滿十歲了,正是長身量的好時候,月餘不見又拔高了一截。
他拍了拍手,小聲說話的眾人就安靜下來。
肖鉉身後的十來人均是人高馬大,身強力壯的威武漢子,被個拎起來能甩二裡地的小蘿卜頭拍個手就製住了,實屬有些滑稽。
謝風月虛扶了一手行禮的肖鉉就問道:“你們的屋舍準備好了的,先回去歇息吧。”
肖鉉搖了搖頭:“我來就是想跟女郎說明的,今日我們先在島上休息,明日期會宜動土,今夜子時我就帶人出發前往礦島,務必要在寅時一刻動土。”
謝風月訝異:“挖個礦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呢?”
肖鉉笑了笑:“礦之開采,數術定位,非可避也。”
謝風月聽不懂,自然就不會過多置喙,還是那句話術業有專攻,門外漢最好就不要仗著有話語權多嘴。
她點了點頭叮囑道:“你注意安全”
謝風月話都還沒說完,肖鉉就慫了慫鼻子,麵帶一絲不愉。
她趕緊把話講完:“我說這話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隻是你年紀還小,指揮指揮就行了,千萬不要下礦。”
肖鉉眨巴眨巴眼睛:“我這次不下礦的,這次尋來的人都曾在大族中做過礦工的,我等礦井搭好就放開手全權交給他們了。”
謝風月聞言,默默將肖鉉拉到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