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行宮比不得盛京皇宮奢華,周天子住的時是左右都不舒服。要不是大臣們眼尖,一見他要犯渾就開始了輪番勸誡,此時恐怕他就已經開國庫修繕行宮了。
是夜。
臨安行宮內燈火葳蕤。
耶律雅躺在周天子懷裡玩著他的長發,撒嬌般的嗔怪道:“陛下~臣妾的生辰宴是不是辦不了呀。”
周天子剛接過其他嬪妃遞來的瓜果,還沒來得及放嘴裡就聽到這話,他尷尬了一瞬後,一股怒氣突然升騰而起。
那些老匹夫一個個的真是不拿他這個天子當回事,讓人遷都來了這臨安就算了,修繕一下行宮不行,辦個生辰宴也不行,在臨安選妃也不行。
周天子越想越氣,臉色逐漸黑沉下來。
耶律雅見狀心裡譏諷,麵上卻是一副嬌蠻樣兒罵道:“肯定是那些大臣又阻陛下了,哼,一個個的老奸巨猾自家的祖地修的富麗堂皇,還好意思不讓陛下改善改善環境,真是可惡啊。”
她話剛落,手就攀上了周天子的腰,連語調軟上了幾分:“那臣妾就不辦這個宴了,免得陛下因為臣妾為難,陛下一皺眉臣妾心裡就莫名堵的慌。”說罷,耶律雅心疼的用頭蹭了蹭周天子的胳膊。
周天子霎時氣血上湧,一拍桌案鏗鏘有力道:“不就是個宮宴嘛,能花費幾個錢。辦!必須辦!還要發帖子給這臨安的士族邀他們家眷出席。”
耶律雅驚喜的眨了眨眼,聲音帶上了些哽咽:“真的可以嗎?”
周天子捏了捏她放在他腰上的手點了點頭。
耶律雅感動的眼眶紅紅:“果然陛下才是天底下最疼愛臣妾的人。”
美人落淚,格外惹人憐惜。
周天子本就是貪於享樂之人,哪裡還忍得住。他當著三四名嬪妃的麵就開始脫耶律雅的外衫,薄薄一層紗扯開不夠就是轉瞬之間的事。
其餘嬪妃見狀已經見怪不怪了,有膽子大的已經褪去衣衫爬上了龍床。
不消片刻,整個宮殿就溢出一聲聲婉轉嚶嚀。
德祥守在門外心如止水,他的小徒弟就沒那麼好的定力了,他滿臉通紅,活生生像隻被煮熟的蝦子。
“師傅,等會江南孫家的家主前來...”
德祥咳了兩聲打斷他的話,一甩拂塵道:“禦前伺候首先就要學會做個啞巴、做個聾子、做個傻子。現在你就是個聾子,等會有人來尋陛下了你就是個啞巴,若是她不依不饒就是要見,那你就是個傻子,懂了嗎?”
對於這種七拐八拐的話,小儘忠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臨安行宮這邊活色生香,臨安某處客棧廂房內卻是靜若寒蟬。
公子衍憋了半天話了,他實在是比不過謝風月能憋,隻能先吐為快道:“真不是我故意定的一間房,我將這這事交給嵩山的,都是他...”
謝風月大大方方就脫去外衫開始卸釵環了:“好了,早些歇息吧,趕了好幾日的路了。”
“嗯,啊?”公子衍有些懵。
“你不怪我隻定了一間房嗎?”他問。
謝風月眼神略過他,落在那大床之上搖了搖頭:“這有什麼好怪的,這客棧隻剩下這麼一間房了,難不成我還要跟折枝她們擠馬車去?”
公子衍抿了抿唇,低下頭掩蓋住了他心虛的眼神,他低低回:“令薑不拘小節,實乃女中豪傑。”
謝風月皺了皺眉,第六感告訴她這人有事瞞著她。
她現在可不是那等有事還瞞在心裡等他親自開口解釋的人了。
她直言:“你瞞著我什麼事?”
公子衍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絕對沒有。”
謝風月微微眯眼:“你知道的,我這人不喜彆人騙我。”
一句話讓公子衍直接泄氣,他垂頭喪氣道:“我隻讓嵩山給我倆定一間上房..我沒想到這客棧隻剩下一間普通房了。”他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謝風月為了聽清他的話,半個身子都側過去了。
馨香撲鼻,女郎渾圓玉兔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