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月華回到尤府時,張如山還在跟周小虎嘮嗑。
“喲,回來啦。”張如山反坐在凳子上,朝著宋月華擺了下手。
宋月華找了條凳子坐下,重重地吐了口氣。
“咋啦,荷包掉啦?”張如山問道。
宋月華扭了下脖子道,“那倒沒有,隻是金玉堂的掌櫃找到了我,想玩黑棋。”
“哈哈哈!”
張如山大笑道,“孟斐然是瘋了吧,與其找你,還不如去找下棋的人。”
說到這裡,宋月華才猛然意識到,“小和尚!”
等宋月華跟張如山還有周小虎匆匆趕到東福客棧的時候,戒色已經不在馬廄裡了。
問了掌櫃才知道,戒色被幾個人叫出去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宋月華心裡著急,一時想不到他會去哪裡。
“回棋館看看。”張如山道。
等宋月華幾人再次跑回棋館才在牆角下找到正在打坐的小和尚。
“戒色,你怎麼樣?”宋月華擔心道。
小和尚站起身,雙手合十行禮道,“小僧遇到幾個不講禮的,為免給東福客棧的掌櫃惹麻煩,所以等在此處,方便明早比最後一局棋賽。”
“可有受傷?”
戒色搖了搖頭,“小僧略懂些拳腳,沒人能傷到我。”
“走吧,我帶你去說好的住處。”宋月華道。
把人帶回尤府後,周小虎問小和尚,“小師傅,你要不要沐浴?”
“會不會太麻煩了?”戒色問道。
周小虎擺手道,“不麻煩不麻煩,一鍋水的事而已。”
“那就勞煩施主了。”
兩人去灶房燒水洗澡,宋月華找了床鋪蓋把床鋪好後,又找張如山要了一盞油燈放在房間。
張如山問她在打什麼主意。
宋月華白了他一眼,但還是解釋道,“小和尚要參加海林宴,正好還有兩個月的時間,讓他在我棋館當個棋師,到時候再捎上他一塊去。”
張如山倚在門口道。“他的棋力高出項辰不少,要是能留下來,對你的棋館肯定大有好處。”
宋月華輕歎了一聲,“人家是清修棋道的,要真把人留下來,才是耽誤了他,要是他年紀再大一些,誌向再小一點,說不定我就讓人留下來了。”
張如山點了點頭,“說得不錯。”
次日,天元獎第六輪。
戒色早早就來到了棋館。
昨天晚上洗了個澡,睡了個好覺,早上起床後還吃了菜窩窩,喝了稀飯。
現在他隻覺得精力十足。
來到棋館後,戒色也是很有眼力見地要幫忙打掃。
“小師傅彆忙,”宋月華把人攔住道,“再過半個時辰就要開始對羿了,你先好好養養精力。”
戒色輕搖了下頭笑道,“宋東家多慮了,棋者對羿平常心即可,托各位的福,昨天晚上歇息得好,不差這一會兒。”
既然如此,宋月華也就不多阻了。
想想也對,前兩天睡馬廄還不是照樣贏了過來。
今天最後一局棋賽,平日的棋客也早早占了個好位置。
等到冷素雪過來後,勝負賽終於開始。
項辰還是在外麵講解棋局。
趙小福也伸著脖子盯著棋板看,宋月華問道,“今天押的誰?”
“老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