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宋月華正在地裡乾活的時候,湯圓趕著驢車一臉著急地找了過來。
“宋姐姐!”
這個時候湯圓怎麼會來,宋月華以為是棋館出了什麼事,忙問道,“怎麼啦?”
“宋姐姐……”
湯圓朝著四周看了一眼,趕緊把人拉到旁邊,低聲道,“出大事了,昨天晚上如山哥被人打成重傷。”
“什麼!”
宋月華心中一慌,忙問,“可有大礙?”
湯圓小聲道,“雖然嚴重,但好在不傷及性命。”
聽了這話,宋月華二話不說,把手上的鋤頭扔在地裡,同覃秀秀說了一聲,坐上湯圓的驢車,直接往縣城趕。
湯圓趕著驢車一邊說話,“如山哥讓我們不要同村裡人說,尤其不要讓唐嬸跟二牛叔知道……”
“嗯。”
宋月華冷著臉嗯了一聲,湯圓一邊趕車一邊同她細說整件事。
“如山哥看到了打他那人,是穆二郎的媳婦,蛋蛋去報了官,我剛到縣裡就趕了回來,也不知道官差有沒有抓到人。”
穆二郎的媳婦,就是當初那個有狂燥症的閻氏。
既然知道犯人是誰,官差怎麼會抓不到人。
“什麼時候報的官?”宋月華開口道。
湯圓道,“昨天晚上如山哥沒有回去,小虎哥尋了許久才在暗巷找到他,那時如山哥渾身是血,大半夜,醫館已經關了門,小虎哥背著人找到古大夫家,才救下了如山哥……”
“如山哥醒後,讓我們千萬不要告訴他家裡人,他隻讓我把宋姐姐找過去。”
渾身是血……
宋月華雙手攥得發白。
驢車直接趕到了尤府,到了門口,宋月華跳下驢車,直接就衝進了院子。
“張如山!”
宋月華大喊了一聲,潘安跟周小虎都從屋裡出來。
“宋姐姐。”“大丫。”
進到屋後,就看到張如山躺在床上蓋著被子,身體的情況看不到,但整張臉腫得麵目全非,看到她後,還扯出一個笑。
“讓你受驚了。”張如山聲音嘶啞。
宋月華問周小虎,“古大夫怎麼說?”
周小虎道,“傷得有些重,斷了幾根骨頭,失血過多,得臥床養段時間,好在沒有性命之憂。”
宋月華嗯了一聲道,“小虎,從今天起,你多給他做些肉食補補血,菜錢先記著,等人好了再跟他算錢。”
“欸,”張如山喊了一聲,不知怎麼扯到傷口,痛得皺起了臉,“就不能溫柔點嗎?”
宋月華坐到他的床邊,問道,“你確定是閻氏?”
“看清了。”張如山現在也就一張嘴能動彈。
宋月華問周小虎,“衙門那邊怎麼說的?”
“今天吳正哥過來了,說是還在找人。”潘安馬上接話道。
宋月華站起身,看了一眼窗外,這婦人如何藏身在縣城裡麵,不可能尋不到,真要找到那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穆二郎藏身的那個道觀在哪裡?”宋月華看向張如山問道。
張如山從腫脹的眼縫中看向她,“白石觀,離這裡不算太遠,你要……”
他這裡話還沒說完,宋月華就起身出了屋子,同周小虎交待道。
“你好好照顧他,讓馬爺托話給柳雪,抓幾隻雞過來,你這幾天每天給他燉一隻,至於豬肉……”
“我這裡也不差他這幾塊肉。”周小虎道。
宋月華嗯了一聲,走到門口的時候又道,“這件事情,你且等他恢複一些,沒這麼嚇人的時候,再讓張家人知道。”
“大丫,你要去哪裡?”周小虎問道。
宋月華神情冰冷,“她對張如山是下了死手的,我就是要她一條命也不過份。”
說完話,宋月華大步離開。
“大丫,可不能殺人啊!”
周小虎想追出去,但張如山還在屋子裡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