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詳細說說當時的情形。”
“據本王所知,太尉府千金蘇千雪,自小嬌蠻任性,且從未學過武藝,又怎能從你這等高手的手中逃脫?”
“你確定沒有故意放走她?”
即便是換做邢烈和赤雲等人,被影雀用刀抵住脖子,也絕不可能輕易脫身。
這其中,必定有不為人知的緣由。
本以為任務失敗,會迎來主子的雷霆大怒,豈料,主子怒倒是沒怒,情緒簡直穩定到令人發指。
但,卻懷疑他辦事的忠誠度,這怎麼可以?
“主子可以懷疑屬下的能力,但絕不能懷疑屬下對主子的忠誠度,屬下用項上人頭發誓,絕對沒有故意放走她。”
“那個女人有古怪,她邪門的厲害……”
被誤解,影雀急急出聲解釋,將事情的大概情況詳細講了出來。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擰下來以做擔保。
“按照主子的吩咐,屬下一現身便開始恐嚇她,將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
“她很怕,身子抖得跟個篩子似的,但卻全程沒有反抗,的確應當如主子所言,她是不會武的。”
如果有武功在身,那麼,就算戲做的再好,也做不出那麼逼真的害怕。
正常的武者,命脈被人捏住之時,大多都是率先示弱,裝作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隨後以攀談來分散歹徒的心神,企圖找到機會反擊。
而她卻直接跑路,完全沒有交手試探一下能不能打過他的打算。
由此可見,她多半是不會武的,而且,還很慫。
然而,令影雀無法理解的是,那麼慫還不會武的女人,竟然從他手中逃脫了,就那麼水靈靈的憑空消失。
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那刺眼的光芒又是什麼?
“屬下本想恐嚇她幾句,看看她能否說出什麼有用的話,但她猜到了屬下是主子派去的人,揚言想要見主子。”
“屬下還想繼續恐嚇她,豈料,她身上忽然發出一陣強烈的光芒,刺的屬下睜不開眼睛。”
“等屬下察覺到不對之時,她已經憑空消失,攏共也就兩三息的時間。”
“屬下知道此事非常匪夷所思,即便屬下親身經曆,也依舊難以置信,主子定然也不會相信。”
“但屬下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字欺瞞。”
說到最後,影雀無奈極了。
這麼扯的事情,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主子又該如何相信?
看來,他今日這清白,注定無法洗清。
聽完影雀的話,墨元昊垂下眼皮陷入沉思。
夢中,他曾見識過那個女人跟係統的邪門,各種神奇厲害的道具層出不窮。
莫非今日從影雀手中逃走的手段,便來自於那些道具?
如此說來,那場夢的確是他上一世的經曆,而那個女人,也的確是來自異世的邪物。
真正的蘇千雪,早在半年多前的那場高燒不退中,被奪舍徹底消失。
嗬,他本意隻是想讓影雀去試探那個女人的。
倘若那個女人真是夢中的邪物,那麼,影雀定然拿她沒辦法,定然會失敗而歸。
結果,她還真是!!!
可她又怎麼會猜到,影雀是他派去的人?
他們才剛纏綿結束,不過隔了一個白天而已。
臨走前他雖冷漠無情,說了許多刻薄的話,但卻給她留下令牌,讓人護送她回京。
倘若他要殺她,完全可以在離開前便一刀結果了她,又何必等到現在?
所以,她究竟是怎麼猜出,將匕首架在她脖子上的歹徒,是他派去的?
唯一的解釋便是,他如今對她厭之入骨之事,被她知道了。
那個係統,恐怕能夠全方位監視到他的情緒,以及他對她的感覺,說不定,還能夠監視到他的一切舉動。
頃刻間,墨元昊全身泛起一股徹骨的寒意,心中控製不住浮現起絲絲恐懼。
那個邪物,即便他重來一次,也依舊無法擺脫嗎?
見他抿唇久久不言,影雀心中非常忐忑。
的確,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主子不相信那也是情理之中。
主子肯定覺的他背叛在先、欺瞞在後,心中非常非常生氣吧?
怎麼辦?
他要怎麼做,才能自證清白,徹底洗刷冤屈?
就當他胡思亂想之際,耳邊響起一道疲憊無力的聲音,透著微弱的顫抖。
“行了,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影雀“????”
什麼?
這就完了?
影雀震驚的瞪大眼睛,主子難道不責罰他嗎?
為什麼?
難不成,主子相信他那些鬼話……啊呸,相信他那些匪夷所思、荒唐離譜的話了?
帥帳。
蘇千雪那邊剛有新動靜,就被雲晚檸看到,她立刻彙報給兩位哥哥。
【哎呀,大哥二哥,有動靜了,蘇千雪那邊有動靜了。】
聽到她的心聲,兄弟二人迅速從修煉的狀態中退出,睜開雙眸看向她。
“什麼動靜?小妹快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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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心聲如此驚訝,雲晚辰倒是對這次的新動靜有些好奇了。
墨元昊還在牢中受罰呢,蘇千雪會有什麼新動靜??
難道,她還真想混入軍營來?
【墨元昊派人去刺殺她了。】
【大哥二哥,這劑藥效這麼猛的嗎?】
【墨元昊竟然派了他手下最頂級的高手影雀,去刺殺蘇千雪了。】
雲晚檸隻覺得非常難以置信。
她有想過墨元昊認定自己重生、認定夢中的那些,全都是前世真實發生過的經曆後,會徹底討厭上蘇千雪,從此以後疏遠她、排斥她,絲毫不給她接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