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嵐還未說話,站在她身後的張曉已上前怒斥。
“謝絕!未經太女傳喚,私闖東宮,你好大的膽子!”
謝絕聞聲不動,隻是笑而不語的望著鳳清嵐。
“太女殿下,可否答應在下這一個請求?”
鳳清嵐思忖片刻,像是開玩笑般反問:“假若本宮答應了你,又能從你這兒得到什麼好處呢?”
王凜月抬眼掃了過來,一張暗黃的國字臉爬上玩味的笑。
謝絕正色道,“殿下這是在為難我,您貴為太女,要什麼沒有?”
王凜月望著她,臉上皆是輕視之意,聲音粗獷應道:“正是。”
二十年過去了,朝中依舊有人記得當年的往事,不斷重提。
騎術,射術,武術。
張曉會意,一把拽住王凜月的胳膊,“你瘋了不成?當心輸了比試,被你娘扒了你的皮!”
謝絕抬起眼,淡淡道:“不比文采,就比武學。”
“好,這可是你說的。”
王凜月自然不可能放過這報仇雪恨的大好機會!
如今倒好,在她眼中,謝絕就是自己硬撞上來找死的。
“就憑你?”王凜月失笑道。
“我若贏了你,我要你終身不得入朝為官,往後見到我王家的人,必須退避三尺,不得比肩而立!”
謝絕向太女拱手行禮,“請殿下派人取些紙筆來。”
一直沒有出聲的獨孤曦微忽然發問:“那你呢?你的賭注又是什麼?”
王凜月早看謝家上下不順眼,先前之所以在營中多次欺辱謝紅,其中有大部分的原因也皆是因為二十年前,王珍與謝申的一場比試而起。
鳳清嵐目光微閃,想起先前在圍獵場,曾親眼目睹謝絕拉弓射箭,果決而精準,雖不知那日之事是不是意外,但可見她是有備而來。
謝絕早有聽聞謝申二十年前依靠三場比試一戰封神,從而贏下廷尉大人王珍,奪下都督之職一事。
站在一旁的張曉突然出聲提醒了一句:“小心有詐。”
“你放屁!”王凜月從小在軍營長大,大字不識,用語更是粗鄙不堪,當下便被說得惱羞成怒,“老子就是打了你的人,你能怎麼樣?”
“請殿下不要插手我與廷尉史大人之間的事。”
“好。”
鳳清嵐聞聲和煦一笑,放鬆了警惕,眼神中不禁流露出幾分嘲弄,“你也不小了,怎行事還和個頑童一般,月娘才剛從營中被我召回,你找她又有何事?”
此事定然已是成了廷尉府上下合族人的恥辱。
謝絕等的就是她惱羞成怒,當下斂了笑意,帶了三分冷意道:“今日我欲效仿昔日王珍大人與家母的君子之爭,你欲如何?”
王凜月哪裡耐得住這樣激將,當下就定了當年王珍挑釁謝申時的三樣。
二三.九五.四一.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