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二。”
隔日,謝絕一進學堂就被陳瑤喊住,“你上次那個什麼葡萄酒,還有沒有?”
“還真是把你給盼來了,你要再不來,她可就成咱們上京城的第一塊望婦石咯。”蔣婉婉與陳瑤同行,見狀調侃了一句。
確實,自從上次荷花宴一彆,陳瑤做夢都饞那鮮豔欲滴的葡萄酒。
今日好不容易親自逮到了謝絕,她說什麼也要厚著臉皮再要點。
謝絕被她纏得煩了,“你到禦香樓去找我徒兒自己買,彆來煩我,我忙著呢。”
謝絕倒是從沒想過會因為這種理由被拒絕。
“何事?”
“沒什麼意思,也不是沒事找事,我是真想知道點前線的事。”她索性攤開了說:“我找人抄了份護送軍糧的名單,我很不明白,這上麵為什麼會出現田棋,難道就因為她與太女殿下關係親密?”
“你什麼意思?”他壓低聲問。
謝絕撥開抱著她手臂的陳瑤,湊過去道:“田棋這幾日是不是沒來太學?”
“是啊,你怎麼突然問起她來了?”陳瑤聽見了,湊過來問。
獨孤曦微抬眼,似是有些不信,“我?”
謝絕挑了挑眉,“趁機要挾可不是君子所為哦。”
謝絕聽到,眼神一頓,繼而勾出一抹冷笑,“你這是不信我?想讓我當眾證明給你看?”
“誰給你的護送名單?”
“我答應過她要保密,不能告訴你。”謝絕態度堅決。
他難得笑了笑,“是不想被人利用。”
便是默認了。
獨孤曦微刻意側了側身,“我要你當眾再作一首詩。”
獨孤曦微聞言,猶豫了一瞬,細長的眉微微蹙著。
二人在庭院廊下站定。
往日靜如一潭死水的雙眸,此刻燃起了一簇微不可見的火苗。
“好,我幫你問,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卻忽的受了謝絕一個冷眼。
“你也不想想,那風清嵐去到哪兒不帶著這兩條狗?彆說還是護送個軍糧,回來就能升官發財的好事,能少得了她田棋?”
“是是,你說就是。”她目光帶笑,凝著他俊美如斯的麵龐,現下事情都談妥了,她才敢抬眼看他。
她可是早就聽說了,月旦評每月一次的詩會定在這月十五號,屆時想必全城的才女才子都會出動。
“也算有也算沒有。”
蔣婉婉問:“這話怎麼說?”
獨孤曦微頷首,語氣脆當,“很抱歉,謝二小姐,在下愛莫能助。”
他既然說過自己的詩作被評選為魁首,魁首都不去,那這詩會又有什麼意思呢?
立刻有些委屈的垂下頭,躬身行了個禮,“奴見過謝二小姐。”
“打住打住啊,我可沒芙蓉娘那本事。”陳瑤正色道:“京中誰不知道,她雖表麵混跡風月場所,實則手下掌管著京都大半下九流的產業,不知多闊綽呢,我哪能跟她比?”
難怪這廝天天在勾欄院裡泡著!還以為她也是個不務正業的,結果人家事業有成,資產過億?
謝絕有點兒接受不了了。
謝絕眯了眯眼,“是不想幫我忙?還是不想利用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