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阿二的回答,賀蘭漣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但隨即一愣,他這是怎麼了?
怎麼會這麼想?
阿二可是日照國極負盛名的才子,怎會贏不下京都一場小小的詩會?
更彆說世人皆知,霽月國重武輕文,而日照國卻是重文輕武,誰高誰低,甚至都不用比對,一眼便知。
原本他是信心滿滿的來到此處,皆因第一場那小小意外,使得他心中隱隱有些擔心。
獨孤曦微的聲音輕而緩,卻足夠讓在場的每一個人聽清。
然詩作已過大半,卻仍舊沒有念到謝絕的詩。
周聞溪聞言愣住,一把抓住謝絕的胳膊,“不會吧你?你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吧?”
在場人無不傻眼。
桌上還有三四篇詩作,獨孤曦微也不念了,心中頗有些受到此詩鼓動的意思,心猿意馬了。
靜默中,謝絕勾了勾手,周聞溪立刻附耳過去。
孫鶴大喜過望,拱手便要答謝。
“多謝芙蓉娘好意,我獨身一人自在慣了,怕多有不適。”孫鶴推諉著。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好詩,好詩!”
在她的引領下,不少文人也跟著站起身來,不自覺的重複這那一句詩。
謝絕見狀,縮了縮脖子。
本想就此作罷,怎奈阿三眼神堅定,帶著赴死的決心。
“還是說,以友為題便要字字以友為句?”
謝絕不堪其擾,“好歹有那位親眼盯著,誰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乾這種事?”
賀蘭漣帶著人憤然離開,怎料身後那名遲遲沒有出戰的年輕男子卻不甘心地拽住了他的衣袖。
獨孤曦微側目看去,“難不成賀蘭殿下認為在場有更好的詩作勝於此篇?”
反正,孫鶴也不可能贏下自己。
兩場比試都輸了,賀蘭漣已沒臉繼續比試下去。
“見過芙蓉娘。”孫鶴道。
第二場終了。
眼看折桂近在眼前,卻冒出個題意不符來。
周聞溪也不勉強,“無事,不願便罷了,且聽聽你作的詩有沒有我作的好,若有,我便破例將你舉薦入將軍府門下,如何?”
阿三雖年紀尚輕,天賦卻是三人之中最高的,是以賀蘭漣才特地將他放到了最後出場。
孫鶴這才反應過來,周聞溪所說是自己門下,而不是府中門下,一時眸光暗了暗。
還好,還好周聞溪用二百兩買下了這首詩的著作權,否則當下挨刀子的可就是她了。
周聞溪聽了,有些幸災樂禍,“不是說孫鶴文思如泉湧,才情斐然,京都一絕嗎?怎麼都出了兩首備選了,卻還沒有她的?難不成是謠傳?”
周聞溪挑了挑眉,“原來你認識我啊?”
“慧娘,怎麼還沒有念到你的?”旁側響起一聲感歎。
賀蘭漣拍桌而起,“吾不同意!”
周聞溪不由緊張地站起身,“怎麼還沒有念到我們的?”
一一一.二五三.二三七.一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