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廿七日我需離家七日,屆時應是菜種新一季的熟期,若我不在……”謝絕算了算日子,有些躊躇道。
薛含香卻承諾道:“主子放心,莊子裡菜園的事,交給小人便是。”
謝絕點點頭,他如今也算是自己的心腹,辦事果決利落,自是沒什麼可挑剔的,隻是這菜地她幾日不來親自瞅瞅,便心裡如同被貓兒撓了似的,渾身都癢。
說罷,薛含香日常彙報著近況。
“這幾日,有好幾個菜農都說收到了京都幾家酒樓的預定,還有西市菜商的預定,小人按照您的吩咐,都一一拒了。”
謝絕聽他話中語氣不對,偏過頭去看了眼,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有些莫名其妙,放著這些商販掌櫃的銀子不賺?偏要批發承包給那些雇農,賺些瑣碎的銀子?”
薛含香沒有掩飾疑問,低下頭道:“是,小人雖想不明白這期間的道理,但也知道小姐這麼做,定然自有安排。”
而薛含香也沒有半分質疑。
薛含香心細的發現,忙說:“下次回去,小的一定將莊子裡的馬車車墊縫厚些。”
“走,帶我去西郊看看那百畝的菜地!”
西郊與東郊莊子背道而馳,完全是相反的兩個方向。
“怎麼?”
今日他們做的是莊子裡置辦的馬車,到底是簡陋了些,比不上將軍府的配置,但西郊的地若真是買下了,謝絕本就是打算避開閒話,在明麵上將此地全權交由薛含香來打理,所以特地換了車。
今日兩更,還在各種頭疼,流鼻涕,嗓子疼……
薛含香正色道:“這個小人不知道,但小人知道,放眼上京城,隻怕沒人比您更懂作詩了。”
這話一出,倒是輪到謝絕紅了老臉。
薛含香道:“西郊那邊有上百畝荒地急於出售,小人這幾日正在四處拖人打聽,地段倒是極好的,與另外幾個莊子相距不遠,正適宜用來重起爐灶。”
他們二人之間,一直有一份超脫於信念外的默契,不知為何。
薛含香道:“雇農們倒是說起過這事,好似是菜商們為了收購咱們莊子裡的菜,便故意造謠說咱們的菜有問題,前段時間還有不少菜農問起此事,說為何咱家給的菜種,不到一月便有收成。”
捧起一捧鬆散的黃土惋惜道:“地質是差了些,買下後隻怕還需花費大量的功夫和時間養地,不過不要緊,我與劉秀剛將蘿卜種研製了出來,蘿卜不挑地質,稍稍養養地就能種下了。”
要不是爬起來看到姐妹們還有人在投票支持,真是要歇菜了……
尤其又是菜種的事,在這事上他一向自愧不如,便也不插話,隻是仔細聽著。
謝絕聽著,忍不住投去讚賞的目光,“你果然是個天生的管理人才!”
“午時剛過。”
“到時候,我們霽月便再也不用看日照國人的臉色吃飯了!”
謝絕沒有問薛含香可不可能,而是篤定的告訴她,眼下這些隻不過是她計劃中的一環。
薛含香低頭淺笑著,半晌才寵溺似的應了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