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令人作嘔的熟悉聲音,沈一鳴不由冷了眉眼。
聲音中更是毫不掩飾對幾人的厭惡,問:“你們要乾什麼?”
為首的黃衣女子走出幾步,輕佻地打量著他。
“聽家父說,你已經嫁人了?想必不是嫁給我們南嶺人吧?”
另一個女子聞聲,更是趁機譏諷笑道:“這還用問?整個南嶺,誰敢娶他?”
沈一鳴不屑回答,隻是將春蓮悄然撥到了身後。
“沒有。”她鬆開拉住他的手,看向一旁早已啞然的春蓮,“方才的事,若家中有人問起,你隻說是我脾氣不好罷。”
沈一鳴小步後退著,“文欣,你不要逼我!”
謝絕帶著江右一前一後邁出後院。
接著,便是一隻斷手滾落在地。
經此一事,謝絕也沒了閒逛的心思,草草買了幾樣點心後,幾人便打道回了府。
隻見她拳頭剛剛揮來,便被謝絕一把捏住了手腕,用了三分力道微微向下一擰,文欣的臉龐便好似染了顏料似的青一片紫一片。
彆說是替文欣求句好話了。
那些人隨隨便便就可以要了他們的命!
沈家大房二房三房也都出來了,這會兒正一個挨著一個,擠在前院聽牆角。
春蓮望著她,呆呆點了點頭,顯然也被嚇得不輕。
“怎麼?嫁人了便不與我們這些昔日的好友敘敘舊嗎?”
若不是因為沈一鳴行事大膽,脾氣火爆,隻怕文家早就點頭讓文欣將沈一鳴納入家門了。
他的手冰涼僵硬著,好半天才用力地回握住她。
謝絕聽著,隻後悔方才在街上沒有一刀砍死這個臭癟三!
沈一鳴這般驕傲的人,怎麼就受得了這種委屈?
“哦喲喲,文家在南陵也算獨霸一方了,這回兒大房的人敢惹惱了他們,隻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命?那可是多少銀子都買不來的東西,是以早在鮮血濺地之時,看熱鬨的好事者們便嚇得四處散開了。
可如今,卻在她憤怒的一句低語下,顯露出最真實的情緒。
“三郎,你知道我喜歡你什麼嗎?”文欣一步步走近,眼神裡寫滿了侵略與占有。
“方才隔著遠,我有些沒聽清你說了什麼?要不你當著我的麵,再說一次試試?”
邊說,手上力道加大。
“我就是逼你,怎麼了?三郎,你難道舍得……”話都還沒說完,謝絕從人群中走出。
“誰說不是呢?外邊兒的人都說咱們三郎的身子早就在五年前被文家五小姐看光了,若不是……”
往年每每提到這茬,沈一鳴都會氣得雙眼發紅,恨不能撲上去撕咬文欣一塊肉,可如今眼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隻是隱忍不發,緊緊抿住了唇。
謝絕一聽,將手中給尹氏帶的糕點順手遞給了春蓮。
謝絕看了他一眼,“你是我謝絕的人,她算個什麼東西?竟然還敢肖想?”
文欣見狀,錯身走上前去,伸出手便想碰一碰他的臉。
江右幾步走上前來,誰知腰間佩刀“刷”地被她抽出。
後腳府門外便傳來文欣氣喘籲籲的怒罵:“沈一鳴!你給老子滾出來!”
誰知,她們前腳剛一進門。
一九二.三.一二七.一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