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絕側目,侯在身旁的兩個侍女見狀道:“姑娘,要不您回臥房中躲躲吧?”
“外邊攔下的是五殿下,他是我家殿下的同胞兄弟,一貫行事無忌,奴婢擔心他……”
謝絕點了點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正當她想要躲進臥房時,守在門外的兩個侍衛忽然被人提著領子丟了進來。
“五殿下饒命,五殿下饒命啊……”
一個身穿湛藍色胡服的少年闖進視線。
“去,把三哥從霽月帶回來的女寵給本殿下叫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竟能將三哥這棵老鐵樹勾引得開了花!”藍衣少年眉眼靈動,長了一張肉嘟嘟的包子臉。
難怪能將一直不近女色的三哥迷得暈頭轉向!
“好。”
賀蘭渺怒氣衝衝嗬道:“大膽!你竟敢……竟敢如此稱呼本殿下!”
謝絕微微蹙眉,對女寵二字有些抵觸,卻又看著少年一張可愛靈動的臉龐,卻偏要叉腰扮起狠來,不免有些好笑。
謝絕扯了扯衣領,感歎這裡的天氣果真如賀蘭漣所說的悶熱,她也不過在院中站了一會兒,已是悶得後背濕漉漉的出了一層薄汗。
“奴婢替姑娘脫衣。”飛雪小心翼翼地來到謝絕麵前,手指飛快地替她解開衣帶。
說罷,帶人轉身就走。
賀蘭渺轉身瞪了她一眼,“你彆高興得太早!該死的!給本殿下等著,下次再收拾你!”
飛魚搖頭,“不不,姑娘你有所不知,殿下性子孤傲,加上常年跟隨陛下四處征戰,久不居宮內,是以幼年起便養成了不與人親近的脾氣,這宮中上下唯一與他親熱的,也隻有五殿下了。”
“就是你?你就是那個霽月來的女寵?”
隨後快步走到謝絕的麵前。
賀蘭漣頷首,“好。”
賀蘭漣覷了他一眼,“她並非女寵,而是吾的……繹妹。”
見謝絕還穿著原來的衣服,不禁問道:“怎麼沒有換洗?是她們伺候得不周到嗎?”
心中不禁感歎起賀蘭漣的無微不至。
飛魚與她不同,性子活潑的她彎腰試了試水溫。
賀蘭渺板著臉怒道:“你笑什麼?”
賀蘭渺連忙就改了口,對著謝絕恭敬地喚了一聲,“姐姐。”
“行了,你若無事就下去吧,勿要將此事傳到父皇耳中,否則吾定拿你是問!”賀蘭漣不堪其擾,催著賀蘭渺離開。
“誒,好弟弟。”謝絕有意逗他,便真的應了。
賀蘭渺驚訝道:“你倒真敢答應!”
賀蘭渺屏息,果然極美!
“義妹?”賀蘭渺尋思著,不對啊,難不成是那胡媚兒故意坑他?
“循著年紀,你應當喚她一聲姐姐才是。”
“五殿下……”站在她身旁的侍女剛一開口,謝絕擺了擺手。
謝絕聞言笑了笑。
謝絕道:“與她二人無關,是我被你宮中的樹木吸引,一時忘了時辰。”
“姑娘你可是唯一一個得到殿下看重的人呢!”
一個高大威猛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不得不說,日照國的胡服輕便簡單,遠沒有霽月的繁瑣,她隻看了一遍,就好像學會了怎麼穿。
賀蘭渺心下一虛,“該死!三哥怎麼回來得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