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歇息了?”
看著宮門緊閉,站在賀蘭漣身後的如風問道。
不等飛雪開口回答,裡麵繼而傳出謝絕的笑聲,聽起來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與欣喜。
自打來到日照起,就連賀蘭漣都從未見她如此笑過。
“誰在裡麵?”賀蘭漣神色晦暗不明。
“是,是殿下今日買回來的那個廚夫。”飛雪低聲答道。
賀蘭漣沉默不語。
謝絕老臉一紅,“好,知道啦。”
師兄怎麼還記得這茬。
謝絕這才看了眼時辰,不好意思道:“師兄,你先在這裡委屈幾日,待我想個法子,帶你一塊回霽月去。”
女子臉上嬌笑著,卻滿是挑釁與炫耀。
正說著,外頭忽然傳來一陣喧鬨聲。
飛羽請叩了叩門提醒道:“姑娘,時候不早了,該歇著了。”
謝絕忍不住也跟著笑了,明眸善睞,姿容美豔。
飛雪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到退出的許伯言身上,見他衣衫完整,發髻也並未鬆散分毫,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飛魚點了點頭,提著裙擺退了下去。
“本夫人倒要看看,這個謝絕長什麼樣?”一道尖細的聲音由遠及近。
“要叫三殿下一塊嗎?”
“嫂子啊。”
她沒有回答,抬眼掃了女子一眼。
“那姑娘,是要失寵了嗎?”飛魚惋惜道:“我原以為,姑娘可以……”
“怎麼辦?飛雪姐姐,殿下該不會是生氣了吧?”飛魚忐忑不安問。
說是花夫人,實則站在她麵前這位女子,看上去也不過十七八歲,濃眉大眼,有種異域風情的美,穿著更是大膽,脖頸上戴著一串打磨精細的祖母綠瑪瑙項鏈,墜落至胸線中央。
謝絕聞聲而出。
那小半月住師兄家,她是天天半夜爬起來找水喝。
好在姑娘是個守禮的。
好不容易回來了,臉上還掛了紅印。
哄?
謝絕失笑。
這一夜,謝絕與許伯言一直聊到子夜。
花夫人又驚又喜,“殿下曾與你提起過我?”
她從小睡覺就不踏實,夜裡無論如何都得爬起來喝幾口水才睡得著。
謝絕仍不出聲。
片刻,帶著如風轉身而去。
果然是個萬裡挑一的美人胚子!
花夫人暗自絞著手帕。
飛魚思索著,還是沒忍住,“姑娘,昨夜殿下來了。”
“啊?什麼時候?”
謝絕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花夫人?”
謝絕見她右臉高高腫起,神色一變,問道:“怎麼回事?誰打你了?”
清幽宮與謝絕所居偏殿所隔不遠。
這賀蘭漣也是豔福不淺。
“是啊。”謝絕睜著眼睛說瞎話,“殿下在霽月時,一直嫌棄我霽月的女子個性奔放,不如日照女子溫婉賢良,還說他身旁就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夫人。”
傳聞中霽月國的女子個個行事豪放,對男子來者不拒,飛雪提了一夜的心,總算落了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