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振興鏢局?”
謝絕沉默不答。
那管事了然道:“振興鏢局向來是個要錢不要命,既然他家能接,你不妨找他接去。”說罷,將她驅逐出了門。
不遠處,許伯言眉心打結的走來。
“無人敢接。”他道。
謝絕沉吟片刻,“我這裡也是,真是奇了個怪了,為何隻有那振興鏢局一家敢接?不會有什麼貓膩吧?”
許伯言也擔心半路會出什麼幺蛾子。
“不若,我們找兩匹馬,自行回去吧。”他提議道。
謝絕搖了搖頭,“怕是不行,來時我有特地留意過,出了霽月的地界後山高路遠,就連賀蘭漣的出使隊伍,也不免受到山賊強盜等騷擾,更彆說隻有你我二人。”
她雖然希望儘快返回霽月,但也必須考慮周全後再出發。
想到這,謝絕隻能先托付鏢局,替她運送一封書信。
“沈一鳴?”許伯言看著黃紙上的名字,暗自念了一聲。
謝絕停了筆,向他解釋道:“我本想書信一封回家,但想到我大姐不久前剛結了親事,家中隻怕沒空顧及我,此人在霽月與我關係親厚,又財大氣粗,沒準能助我們一臂之力。”
許伯言點了點頭,“你考慮得很周到。”
難得受到誇獎,謝絕咧齒一笑,將信遞給那管事。
“幾日能到?”
“最快五日,最慢十日。”
這不就是現代的快遞嗎?還是個跨國單。
謝絕揚了揚眉,肉疼的遞給了那人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可不少,薛含香曾說,在尋常農婦家,十兩銀子已足夠維持他們一年到尾的開銷。
“師兄,你覺不覺得,咱倆這樣賣了房子又賣了字畫的,好像有點傾家蕩產的味道?”
許伯言笑得開懷。
“確實。”
……
隔日。
謝絕早早便起身洗漱好,等待飛雪飛魚替她梳妝。
飛魚挑了一身豔黃色衣裙,謝絕搖了搖頭,“給我換身男裝吧。”
“啊?”飛魚麵露為難,“姑娘是女子,怎可穿男裝出行呢?”
謝絕滿不在乎,“怎麼不行?反正隻要你家殿下不說,那都督府定然不會有人知道我是女扮男裝,換吧換吧,在你們日照,做女子實在是太累了。”
飛魚拗不過她,隻能依言替她將發打整成日照男子的發髻樣式,儘數挽起,隨後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
耳邊有些細碎的發絲,謝絕伸手卷了卷。
對著鏡中一看。
還不錯,是個俊俏的小郎君。
隨即身子往前一傾,探出手去,食指勾住正在蹲身給她穿靴的飛雪下巴。
謝絕壓了壓嗓子道:“小娘子,來讓爺香一口。”
飛雪又驚又怕,慌忙間紅了臉頰,“姑娘可不興亂學些,若是叫殿下聽見了,難保不會責罰。”
謝絕聞言,眸子一暗,橫豎她與賀蘭漣已經撕破了臉,要罰便罰,那自己正好不用陪他那勞什子的都督府,還樂得清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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