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絕已被他撩撥得喪失了理智。
一把扣住他的後腦勺,她帶著幾分蠻橫,將人托至眼前,灼熱的呼吸打在沈一鳴麵頰之上。
他眼神迷離,雙手順勢勾住她的脖頸,頃刻間吻了上來。
謝絕一愣,就在那紅潤的唇瓣即將貼上自己的唇時,她本能地向後一避。
沈一鳴“唰”地睜開了眼,目光中,有錯愕,有驚訝,但更多的還是受傷。
“你……”
謝絕望著他,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能說什麼好,尷尬得腳趾摳地。
畢竟,半個月前,謝絕尚未被賀蘭漣帶到日照之時,謝申已私下與獨孤謹商定好了謝絕與獨孤曦微的婚事,她二人,甚至連兩族聯姻之後的族勢合並事宜都已敲定好了一二。
剛剛……
謝紅將門打開的一瞬,門外的蔣晗一眼便看到了書房中尚在跪著的謝絕,立時驚訝道:“二小姐回來了?”
謝絕扭過頭來,正正對上蔣晗驚慌失措的目光。
如今卻又出爾反爾。
馬車終於駛入了京都城。
否則在前世也不會選擇暗戀許伯言那麼久了。
順帶嘀咕道:“奇怪,掌櫃的今日是怎麼了?”
將軍府。
一封請帖,羞辱得不僅僅隻是獨孤謹與謝申二人密友般的承諾與關係,更是關乎將軍府乃至謝氏家族合族上下的聲譽。
這聲音,好似在哪兒聽過。
“去吧。”謝申連眼皮都未抬一下,撕開了請帖上的紅封,隨後草草一覽,露出幾分冷笑,“還真是牆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
沈一鳴骨子裡是一個十分敏感又桀驁的人,他能力出眾,商感敏銳,隻因出生在霽月,生來便要享受一切不平等的男女待遇。
沒過多久,尤錦從外邊回來了,想是受了沈一鳴的吩咐,他特地將成衣鋪做好的衣服給她送來。
她如獲大赦地起身,伸手接過信帖,隻初初看到“過幾日犬子大婚”幾字,腦中轟然一鳴,心口更是隨之蔓延出一種極為苦澀的情緒。
氣氛凝重之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道清脆的稟報聲。
謝絕跪得筆直,往前挪了幾步,“母親,太傅大人說什麼了?”
她點了點頭,躊躇道:“師兄,要不你先隨我回去委屈兩日?”
自己明明是對他動了情的……
剛一進城,沈一鳴便提出要帶著尤錦先回酒樓,謝絕也不好阻攔,兩人已經相顧無言了一路,連許伯言都看出了異樣。
“陛下已下旨將太傅之子獨孤曦微許配給太女為正君,不日完婚。”怕她看不明白,謝申甚至還出聲提醒道。
謝紅疾步走了過來,一把拍在她的後背上,“太女殿下說,你被賀蘭殿下帶走了?母親日夜擔心你會被日照的君主軟禁,你是怎麼回來的?”
謝絕氣笑了,“太傅大人不是有意將他許配給我嗎?”
“快,快去稟報主君,二小姐回來啦!”
所以他事事要強,處處都想要強過女子。
“事出突然,這次沒能趕上大姐你的婚事,回頭我定親自備上一份厚禮,以表歉意。”
“都是自家姐妹,何須如此客氣。”謝紅將請帖送到謝申手中,“母親先請過目,晗兒身子不好,我送他回去休息了。”
沈一鳴慘淡一笑,收回了雙手,迅速從她的懷中退了出去,接著一言不發地穿上了衣服,退了出去。
謝絕揉了揉被撞的生疼的肩膀,“半月沒見,你力氣怎麼這麼大了?差點被你撞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