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後,一輛馬車緩緩駛入京都城。
“何人深夜驅車?立刻下來!”城門外的守衛喝聲剛起,又止於江右手中的將軍府令牌。
“原來是將軍府的馬車,是小人有眼無珠了,放行!”
一路暢行,馬車內的人一聲未吭。
謝絕盤腿坐在車內,好聲哀求著對麵的青竹,“好青竹,你就將我放到他家院子裡即可,我進去說幾句話就出來!”
“深更半夜,你去他家院子裡做什麼?”
“咳咳!我自然是有見不得人的要緊事與他說咯!你就幫幫我嘛!以你的輕功,這點小事定然不在話下!”又拍了兩句馬屁,謝絕伸手推了推抱臂看向彆處的青竹,“你要不幫我,我自己翻牆去!”
謝絕以用口封住了他的話。
微涼的火光,照著那張眉若遠山,目如秋水的麵龐。
謝絕褪去自己的衣衫,一把奪過他手中高舉著的火折子,吹滅後往地上一扔,將人狠狠擁住。
“謝絕!”他聲音微弱,一出口便是極其曖昧的音色,“休要如此……下流!”
獨孤曦微羞辱似的彆開了臉,雙手無力地抵在她的胸前,看上去像是壓根沒了反抗的力量。
說著,馬車停了下來。
謝絕腦中忽然閃過一個極其卑劣的念頭。
“謝絕?是你嗎?”他聲音破碎不全,身形趔趄著一矮,鼻骨撞上了她的下巴。
引得內間伏案作畫的人抬起頭來,朝外看了一眼。
驀然間,他雙手緊緊環上她的腰身,將頭埋進了她的頸窩。
青竹將剛剛從房中退出的兩個小侍點了穴。
謝絕突然有些後悔,方才把油燈熄滅了。
“獨孤曦微。”她出聲靠近,一把抓住他的腰帶,將人狠狠地箍近自己。
獨孤曦微措手不及,重重撞進她的懷中。
“那鳳清嵐到底許了你什麼好處?竟然讓你心甘情願地答應了她?嗯?”
“咯吱”聲有些刺耳。
“唔……”他吃痛的嗚咽了一聲,謝絕嘗到了一絲鐵鏽味。
她便將手下移幾寸,撫上他溫潤如玉的身體,他的體溫一向不高,時常都是一副微涼的觸感。
白日裡清冷得不食人間煙火的京都第一公子,如今正淚眼朦朧地躺在自己身下。
“哭什麼?不許哭!”謝絕舍不得手下舒服的觸感,左手舉著火光微微向前照了照,“來,替我拿著。”
獨孤曦微眼神躲閃,眼角倏然滑落一滴清淚。
謝絕放輕腳步,悄無聲息地在屏風前立住。
“我偏不!你不是正人君子嗎?對不起,我可不是!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人罷了!誰讓你對不起我在先?”
“男歡女愛,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怎麼能說是羞辱?”解放了左手後的她,越加肆無忌憚起來,三兩下,便將獨孤曦微撩撥得急喘連連。
如意睜大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謝絕從麵前走過,推門而入。
獨孤家的把守一向不算嚴謹,往日上太學時,謝絕不知來過多少次。
俯身一口咬住那張薄唇,雙手更是強硬地將他的臉板正,逼迫他直視自己。
沒一會兒,頸邊緊接著傳來一陣濕意。
獨孤曦微發出一陣接著一陣,細碎地,求饒聲。
謝絕右手懸空著,聞言惱怒地狠狠扯開他的腰帶,將人一把推到床榻上。
見他如此,謝絕一時氣昏了頭,脫口而出便是羞辱之語。
獨孤曦微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獨孤曦微瞳仁微睜,“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