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看來,我有這麼閒嗎?”
獨孤曦微抿緊了淡粉的唇,儘管心中十分想要問出那句,為何你昨夜不來這樣的話,但終究是理智更勝一籌。
慍怒之後,他選擇了沉默。
在獨孤曦微前半生的二十年裡,他不止一次為了他人與家族的體麵,時刻提醒自己需要保持緘默。也正是因為這份得體的世家風範,他才能早過雙十年華,還依然穩坐京都第一公子的名號。
因為“京都第一公子”這六個字。
他付出了太多太多,也犧牲了太多太多。
如今,那私藏於內心深處的最後一絲叛逆與悸動,也因遇見謝絕,一而再再而三的衝破家族榮譽的束縛,想要再次破土萌發。
他斂了眉,再抬起頭時,臉上已然恢複了往日在太學時,謝絕見到的清冷模樣。
“昨夜是我逾矩了,還請謝二小姐勿怪。”獨孤曦微麵無表情說道。
謝絕最討厭的,就是他這幅前後不一的冷漠自持樣。
她站起身來,衣衫上甚至還帶著幾分從屋外進入的寒氣。
冷意未消,她卻轉眼又要離去。
叫她怎麼甘心?
本就一夜未眠的燥意頃刻間占領了她的理智,她俯身貼近,一把扣住他尖尖的下巴。
獨孤曦微被這樣輕佻而狎昵的舉動驚嚇到,下意識地便要躲開。
因為有了上次的事,他現下對謝絕的任何靠近都會產生一種生理性的戰栗。
“好一聲謝二小姐。”感受到他骨子裡的抗拒,謝絕心頭更是燃起一把怒火,另一隻手抓起那雙玉雕雪砌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看著我,獨孤曦微,你當真要趕我走嗎?”
她的心跳聲劇烈起伏著。
透過層層疊疊的衣裳,他似乎還能感受到她灼熱的體溫。
獨孤曦微動了動唇,正想吐出一句完整,且刺耳的話,好徹底切斷兩人之間的異樣……親密……關係。
誰知謝絕根本不給機會,徑直吻向了他的唇。
他渾,身一顫,腦中倏地一片空白,隻知道呆呆望著眼前的人,反應遲鈍的就連謝絕何時放開了他的手,甚至滑向了他的後腰也不知曉。
她的吻來得那樣的急,帶著一絲狂風暴雨後的肆,虐感,隻要他的唇,舌稍有反抗,她便會變本加厲地懲罰他。
獨孤曦微甚至嘗到了一絲血腥味。
不知過了多久,幾經窒息的他求饒似的,嗚咽著抓緊了謝絕的衣襟,將其揉皺了大片。
那雙烏黑如墨的眸子此刻正盈滿了嬌弱的水光。
美麗不可方物。
那是一種將聖潔不可侵犯的神祇拉下神壇,肆意淩虐的快感。
謝絕眸光一暗,小腹好似灼起了一簇想要將獨孤曦微連,皮,帶,骨吃下肚的火苗。
直到他支離破碎的聲音溢出。
她才漸漸恢複了理智。
慢慢地,她的吻從蠻橫變為了輕柔,密密麻麻地輕啄著獨孤曦微唇上的傷口,呼吸交,纏,兩人的身,軀更是在相擁中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感受到她的溫柔與撫摸,獨孤曦微腦中最後一絲理智也徹底地燃燒殆儘。
末了,他抬起雙臂,笨拙而生澀地回抱著她。
晚點應該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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