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程霜!你們怎麼會在這兒?”劉芳睜大眼,看著提著酒壺踹門而入的二人,酒意都嚇得清醒了大半。
連忙起身擋在了謝絕的前頭,衝那二人眨了半天眼。
程霜伸手搪開劉芳,毫不領情地走上前來,“聽說謝二小姐明日便要離京了,我姐妹二人不勝歡喜,特來敬你一杯。”
語氣十分嘲諷。
謝絕眯起眼睛,望了眼她姐妹二人,懶懶舉杯,“來者是客,既然來了,不如一起入座喝上幾杯再走?”
程雪當即冷笑著,摔了手中的酒杯。
“哐啷”一聲,碎片飛的到處都是。
信紙展開。
要是尋常人這麼問,她肯定安之若素,對答如流。
這字跡,謝絕一看就能認出是獨孤曦微親筆。
謝絕快一步將他的手按住,“怎麼?我又不是沒見過,有什麼好躲的?”
謝絕感歎這東西真是好用,比二十一世紀打電話還來得方便。
“這大半夜的,誰啊?”謝絕湊到青竹耳邊問了聲。
“珍珠?”聽到腳步聲,他警惕地回過頭來。
謝絕一時有些慌亂起來,“你,你彆聽青竹胡說,我哪來的什麼心上人啊……”
“你去給我做碗醒酒湯來。”
青竹哼了聲,“你才吃不了學武功的苦呢,說吧,這次叫我來,又是要乾什麼?你每次叫我總沒有什麼好事!”
謝絕被他說得怪不好意思,若不是喝了些酒撐著臉皮,沒準還真不好意思說了。
“我可跟你說好了,這回兒我頂多在外麵等你一個時辰!”上次他在房頂趴了幾個時辰,下來時腰都快閃了。
“噓,有人。”青竹一把將謝絕攔腰抱起,擔心她不是習武之人,踩踏瓦片的聲音極易暴露。
上麵用蠅頭小楷寫了一行字,“計劃有變,速歸。”
“你說夠了沒有?”許伯言不動聲色地起身向前,帶著幾分壓迫感道:“你二人一看便是讀書人,有什麼事不能坐下來好好說?就非要這般擾了彆人喝酒的興致嗎?”
“你怎麼來得這麼快?你這輕功也太好使了吧!有空一定得想辦法教教我!我也要學!”
一道黑影極快地躍上屋頂,足尖輕點,不到片刻功夫,就以來到了太傅府的屋頂。
她抓住青竹的胳膊,軟磨硬泡了好一會兒,他才無奈的答應了。
關上門,謝絕將那隻信鴿扔到地上,恍然間聽到內間傳來一陣“嘩啦”地水聲。
她當然知道了,“想不到你年紀雖小,想的卻這麼周到,嘖嘖,快打開讓我看看。”
走近一瞧,獨孤曦微赤身背坐於一個巨大木桶之中。
程雪睨著他,“嗬嗬,幾日不見,謝二小姐身旁的人倒是換得挺勤啊,這位又是誰?怎麼瞧著這麼眼生?”
“我原以為你是顆蒙塵的明珠,隻是世人都不懂你罷了,可如今一看,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她今日原是想回來和許伯言商量商量的怎樣營救出鳳清嵐的事,誰知被他那麼一問,謝絕恨不得立刻找條地縫鑽進去。
借著酒意爬上床,謝絕枕著胳膊望向小窗外,仔細回想著鳳清嵐今日所說的話。
謝絕向他投去一眼。
青竹忍不住解釋道:“我是故意射歪的,我怕,待會兒你看完了還要送信,這黑燈瞎火的,我上哪兒給你找信鴿去?”
程雪不管,三兩步衝到謝絕的麵前,“像你這般狼心狗肺之人,根本就不配得到獨孤公子的偏愛與看重!”說罷,她抬手將桌上的菜碟掀翻在地。
謝絕連連應下,“好好,一定一定。”
沈一鳴沉下臉,站起身來,“兩位,若再這麼鬨下去,我可就要報官了。”
隻是屋中靜悄悄的,也沒個下人伺候。
一一四.四一.七七.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