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公子叫我含香便好。”
對於獨孤曦微來說,薛含香就隻是謝絕手下一個掌管雜事的管家而已。
這幾日忙前忙後,他的能力,也算有目共睹。
雖然他長得有幾分姿色,但獨孤曦微生於世家大族,早已刻在骨子裡的君子教養讓他絕不會以任何狹隘的眼光看待他人,無論尊貴卑賤,隻要是有德有才有能之人,便通通值得他尊重和以禮相待。
然而,對於薛含香來說,獨孤曦微四個字卻是早已如雷貫耳。
不,用如雷貫耳四個字來形容或有不妥。
應該說“獨孤曦微”這四個字,本代表著獨屬於薛含香這一輩年輕兒郎的此生夢想。
他年少就已經是霽月國聞名遐邇的存在,未行冠禮之前,他還尚未被陛下禦封為“京都第一公子”,可那時的他,早已就是京都才色雙絕的存在。
就連薛含香,也是知曉他極負盛名的。
在霽月國,不知有多少女郎曾為見獨孤曦微一麵而日夜蹲守於他出沒的各處,每每獨孤家有車輛外出,圍觀的百姓們也不知曉馬車內坐得到底是不是他,不論男女,均是自發投出手中的荷包,繡帕,和水果,珍寶等物……
每次出動,獨孤家的馬車總能滿載而歸。
久而久之,不僅影響了出行,更加興起了京都為搏美人一笑的風氣,為此,獨孤家甚至特地請出諭旨,禁止一切閒雜人等靠近太傅府方圓三公裡內,也禁止當街拋物,違者按霽月刑律量刑。
思緒飄遠,薛含香半晌回過神來。
“抱歉,獨孤公子。”薛含香致歉道。“我一時沒聽清你說了什麼。”
獨孤曦微其實什麼也沒說,隻是靜靜等著,這也是君子懷德的一種風範,戒驕戒躁,不急不緩。
但他卻道:“你與謝絕是主仆?那你可知她平日裡都喜歡做些什麼事?有些怎樣的愛好?”
薛含香仔細想了想,認真答道:“我家主子平日裡都在種地,若說有什麼愛好,奴對她也算知之甚少,隻知她閒來沒事便尤其喜歡搞研究。”
“種地?搞研究?”這兩個新鮮的詞彙,獨孤曦微也算是頭一次聽。
腦中繼而飛快地閃過西郊交易市場的事。
他繼續問道:“何謂搞研究?”
“就是搗鼓出一些新鮮的東西。”薛含香從懷中摸出一枚珍藏已久,甚至有些褪色的草戒指,遞到獨孤曦微的眼前,“就像此物,主子為其取名為草戒指,還說若有一日遇到真心相愛之人,便可單膝下跪,再親手為其戴上這枚草戒指。”
“據主子所說,此物與此法,可勝過天上月老的紅線,十分靈驗。”薛含香說到這兒不由帶了幾分惋惜,“可惜,我至今還未曾試過。”
剛說完,手上的草戒指忽然被人一奪。
青竹頑皮道:“什麼草戒指,讓我瞧瞧!”他湊到眼下一看,不屑的笑了聲,“哎唷,我當是個什麼寶貝兒呢,原來不過就是一根拿青藤草編的小指環,還以為是什麼稀奇物件,臭女人那是瞎編出來騙你的吧!”
“你還真信了不成?”
今晚寫得有點晚,對不住大家,照例先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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