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小自己三歲,也晚了幾年才進農科院,但雙商極高,一點就通,加上那直言不諱又灑脫隨性的脾氣,與他可謂是極致的精神伴侶。
可那時院裡研究項目頗多,還有大半都是壓在自己手上,一路走來,他不知付出了多少艱辛與汗水,好不容易才得到院中上下前輩老師的一致認可。他不能,也不敢在這樣重要的人生節點,去分心回應她的感情啊。
可誰也沒有想到,穿越前那一個有關於袁教授的“雜交水稻覆蓋全球”的研究項目,一做就是三年。三年來,謝絕無數次小心翼翼地向他表露過自己的真心,他卻均已不得已,無法分心為由,裝作並不知曉。
還真是造化弄人啊。
誰知一場穿越會將他們二人一起卷入,在這裡,他們的身份地位無一不經曆了翻天覆地的逆轉。
初初在日照國相遇時,許伯言甚至以為兩人可以再續前緣,共創一個屬於他們二人的農業帝國。
可現下看來。
他們,已經越走越遠,越來越難了,他那勢在必得,穩操勝券的信心,也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越發有些力不從心。
在這裡,謝絕已不再是那個農科院裡處處奉他的話為聖旨的實習農科員,她不再需要他的幫忙和關心,她過得隨心所欲,灑脫自由,無論是物質還是精神,她都已經足夠獨立自主。
或許,這一世,老天爺就是要以此來懲罰他?
許伯言甚至在想,會不會有那麼一天……
“含香,你們一直在這裡等我們嗎?”
思緒中斷,謝絕的聲音清晰傳入耳中。
許伯言卻緊閉著雙眼,沒了麵對她,質問她的勇氣。
沈一鳴一直在暗中默默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見狀也並未拆穿,隻是撅嘴衝謝絕撒了句嬌,“我們都在這裡等了一個多時辰了,你們怎麼才來?還以為你被路上的野狼叼走了呢。”
謝絕一看車內的玉卿和許伯言都睡著了,不由壓低了聲,“繼續趕路吧。”隨即將青竹懷中的白狐抱了過來,親昵地揉了揉那毛茸茸的腦袋。
沈一鳴望著她與白狐的互動,一時恨不得自己能化身為一頭小小寵物,好方便時時刻刻都能如這白狐一般掛在她的身上。
這樣一來,倒也不用擔心她什麼時候又會被半路出現的花草,哄騙去了。
“青竹,你過來,我有很重要的話要跟你說。”謝絕在車上衝睡眼惺忪的青竹招了招手。
青竹一臉好奇的湊了過來,“什麼?”
“你跟我來。”
往日謝絕使這樣的小騙術時,許伯言一貫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今日不知怎麼了,他就是很想與她鬨一鬨脾氣。
於是便出手攔住了正準備下車的青竹。
好心提醒道:“彆去,她這是要騙你去給她二人趕車呢。”
青竹頓時恍然大悟,一屁股坐了回去,“臭女人,你的如意算盤也打得太響了吧!你休想!”
謝絕遺憾的歎了聲,摸了摸肩頭小白狐的爪子,轉身邊走邊說道:“小白啊,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青竹哥哥不疼你,看來隻能辛苦你為我二人驅車咯……”
“謝絕!你還是不是人了!”青竹氣急,立刻追了出去。
老規矩啊,先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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