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一見,隻怕壓根沒有她想的這麼簡單。
不過,也不要緊。
管他是什麼真仙人,抑或是什麼假道士,反正她已經寫信給獨孤曦微,讓他催促青竹儘快回青衣門中尋找解除處子香羈絆的辦法。
隻要玉卿沒有對她和身旁人使壞,隨便他怎麼修道,瘋鬨,她也都可以做到置之不理。
晚飯用得晚,加之許伯言也喝多了,人事不知。
謝絕趁亂躲進書房,尋求一時寧靜,隨即悄悄展開信卷。
卻隻見紙上寫著短短一行小字:
“四皇女首戰受挫,賀蘭漣斬下嚴震首級懸於金城城門之外,我軍軍心動蕩,京中有人進言舉薦謝家長女掛帥上陣。”
嚴震死了?
此人原先也是跟隨在謝申身旁的一名大將,聽說其驍勇善戰,為人忠厚又足智多謀,連他也不是賀蘭漣的對手嗎?
還有,是哪個瞎了眼的居然昧著良心舉薦她大姐掛帥上陣的?難不成京都將士都死絕了不成?
該死的!
她煩躁地將信卷揉皺,搓成球狀,扔進油燈之中。
一簇火苗騰地燒起,沒一會兒便隻剩下一堆灰燼。
她寫了三千字的小作文,竟然隻換來這人寥寥數語的京中情報?怎麼?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了?例行彙報工作不成?
謝絕氣得連踹了幾腳桌腿。
“咚咚。”書房外正巧傳來一陣敲門聲。
“主子,老侯爺回來了,叫您過去北院說話。”薛含香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謝絕應聲道:“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本想提筆罵他的心思也就此止住,謝絕拾掇著,將案桌上這幾日她同許伯言一起繪製的書冊整理摞起,一塊帶上,去了北院。
遠遠地,還未走進。
謝絕已聽到院中傳來一陣粗重的咳嗽聲。
“母親。”
“進來。”
幾日未見,謝申兩鬢的白發竟不知不覺中漫過了發頂,就連眼角也爬上了密密麻麻的細紋,好似驟然老了十歲般。
聽江右說,涼州流民的事,讓她操心勞累了將近一個半月,如今才終於能夠省下心來,好好的歇一歇。
她放輕腳步走上前去。
“聽說你今日大張旗鼓地命人在城中各處張貼告示,想尋得城中識字的讀書人?”謝申沉聲問。
謝絕直起身來答道:“是。”
“正好,我這裡有一封城中百姓聯名上書的感謝信,你拿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她愣了愣,有些詫異謝申今日的心平氣和,而且,她竟是連問都不問自己要做什麼,還提出要幫忙?
難不成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她家謝大人何時變得這麼和藹可親又善解人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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