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逸的道袍被微風輕輕揚起一角。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男奴狼吞虎咽起來。
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看。
獨孤曦微看她吐得這麼受罪,臉色刷白不說,連飯都吃不下,一天焉焉的躺在船艙不敢動彈。
她有氣無力地望去,語氣中帶著幾分哀怨和難受,“什麼法子?”
這句話她不用翻譯也聽得懂。
甲板上,幾個穿著布衣的婦人團團圍住一個臉蛋黝黑的瘦小男奴,雨點似的拳頭不停地落在他乾瘦如柴的身軀上,男奴被打得奄奄一息,連張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
謝絕卻有意避開視線。
“醒了,這會兒正鬨著要見你。”他語氣淡淡的,像是在闡述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小事,但說罷卻微微抬眸,眼神清明,“要見麼?”
一動,或是見水,那種惡心翻湧的感覺便又會湧上來。
霽月建國百年來,從不允許男子為師,也不知他當初突破了多少阻攔才做到在太學從教的一職。
“你找我什麼事?”
船隻搖搖晃晃。
正當她們還欲繼續將男奴打死時,玉卿從天而降,擋在了男奴身前。
“哈哈哈哈!”
他從外間進來,在她身旁坐下,“我找漁夫要來了一個緩解暈眩的法子,我給你試試吧?”
獨孤曦微掃來一眼,“巧言如簧,顏之厚矣。”
此次出行,為了避免多生事端,僅有謝申和鳳清然兩人知曉。
儘管知道這樣的哀求沒用,但他卻仍是對幾位漁婆抱有著最後一絲幻想和希望。
玉卿眼神一冷,幾人紛紛溜進了船艙。
賀蘭漣沒再糾纏,“那請繹妹扶為兄坐起來說話吧,我不想這麼躺著看你,很難受。”
獨孤曦微見她這幅孩童模樣,心中更是柔軟,“封穴。”
沒一會兒,那股惡心煩悶的暈船感似乎真有消減。
他神色端正,一本正經回道:“正是。”這模樣倒是頗有幾分當初在太學中教授禮製時的夫子模樣。
他麵色稍霽,正想問一句為何。
執起她的手,輕捏著拇指與食指之間的穴道,一股酸脹感令她清醒了不少。
玉卿抬腳,向不遠處的謝絕二人走來,“那賀蘭漣吵著要見你,我實在受不了了。”
“奴,多謝公子救命之恩……”男孩看上去不過十歲出頭的年紀,瘦弱的身子伏在地上,瑟瑟發抖著磕了幾個頭。
“你先替我解開穴道。”他帶著幾分商量的口吻道。
秋風漸涼,水上的微風更是攜著一絲濕鹹的涼意,從船艙縫隙吹來。
“你為什麼不敢看我?”他話中含著輕鬆的笑意。“是覺得利用了我對你的信任嗎?”
“你我本就各自為政,有什麼利用不利用的。”謝絕聲音壓低,在一旁的木桶凳上坐下,順勢向他看去。
賀蘭漣繼續道:“你知道我父王為何要命你親自送我回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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